流離在外好!”

簫連憤怒的瞪著門外的弟子們,渾身氣得顫抖,隨後用力一揮手,冷哼了一聲,從屋堂的後門走了出去。

簫連快步走進臥房之中,臉上的怒色慢慢消退。隨後嘆了口氣,無力地靠著牆緩緩滑坐在地上,輕咳了一聲,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那一晚簫連被怪物圍住,那些怪物的舌頭比世間的刀劍還要鋒利。早已將簫連的身體刺得幾乎千瘡百孔。而怪物的血液還有劇烈的腐蝕性,連簫連**如此強悍的人,也承受不住那麼多怪物的腐蝕。剛才簫連用盡力氣提起的真氣,已經是簫連的極限。

“師父。。”

簫連靠著牆坐在地上,眼前又浮現出當年方吳為第一次教他心法時的樣子,想到了師父意氣風發的模樣,想到了在金鎮中,師父劃破虛空,出現在天空中大罵上官家兵士的情景。

“師父。。您就教教徒兒該怎麼做吧。。師父。。”

簫連剛才衝著弟子們發火,其實不過是在生氣自己的無能為力,不過是在生氣自己為何沒有辦法滿足自己徒弟的心願。當這一切平靜之後,這一股憤怒就化為了滾滾悲傷的浪潮,在簫連的心中不停起伏著。

“師父。。您為什麼走了。。為什麼。。徒兒。。想不明白。。”

淚水不禁模糊了簫連視線,讓簫連無助地捂住了臉龐。淚水緩緩從指縫中劃過,落在地上,濺起了點點的水珠。

簫連就如同一個大孩子一般,口中喊著師父,不停的抽泣起來,無助至極。

這個時候,一個帶著清香的手帕,輕輕塞入了簫連捂住臉龐的手裡。

“簫傻子。。”

上官柔的手上綁著白色的紗布,慢慢蹲了下來,將簫連摟入了懷中,小聲說道:

“簫傻子,你都快一百多歲的人了,別哭了。”

簫連抽泣著,也輕輕的環抱住了上官柔,但是靠在上官柔懷裡的他,卻越哭越大聲,哽咽的問道:

“小柔。。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上官柔摟著簫連,輕輕嘆了口氣,輕輕摸著簫連的黑髮,小聲說道:

“簫傻子,你做得很好了。要怪就怪你那師父,叫他去幫你,他居然就跑了!下次我再見到他一定把他弄成肉醬!”

簫連哭著靠在上官柔的懷裡,搖了搖頭,哽咽的說道:

“不怪師父。。師父一定是逼不得已。。”

上官柔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輕輕撫摸著簫連的黑髮,緩緩說道:

“簫傻子。。其實你自己很明白吧?你的師父,其實沒有那麼強。”

被上官柔摟在懷中的簫連,突然僵住了一下,然後死命搖了搖頭,抽泣著說道:

“不是的!是我做得不好!師父在我小的時候救過我!他很強!真的很強!小柔我沒有騙你的!他很強的。。師父真的。。真的很強的。。”

簫連抽泣地說著說著,聲音卻慢慢小了下去。

當年在金鎮時。簫連早已悟出了“觀色”的本領,也就是透過敵人細微的動作,判斷敵人下一步的動作,還有判斷敵人內心中的攻擊想法。有了觀色能力的他,如何又不能察覺出方吳為細小的破綻呢。簫連只不過將這一切質疑,壓抑在自己腦海的深處。不願意去想,也不願意去思考。

上官柔輕輕拍了拍簫連的背,溫柔的說道:

“簫傻子,我知道你的師父很強,我已經聽你講過了無數次。但是,我認為你師父強的地方,絕對不是你所謂的天下無敵。”

簫連抽泣著,從上官柔的懷中抬起頭看向自己最深愛的女子,一臉疑惑。

上官柔白皙的手指。輕輕將簫連臉上的淚痕拭去,然後回憶起了過去的事情,看著簫連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