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名一同前來的兵士散佈於門邊,司馬如蘭走在最前,已徑直闖進門來,“萬金堂”的兩名長老護在城主大小姐左右,熊百齡緊跟其後,而華不石和曹暮雲則落在最後,副堂主熊百齡神情倒還自若,而鄧冉面色則有些陰晴不定,

賀西樓連忙抱拳道:“司馬大小姐大駕光臨,賀西樓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司馬如蘭望著賀西樓,又瞧了一眼他身邊的羅根,說道:“賀大當家的不迎接我並洠в兇錚�還�忝恰�髟祿帷�詿蟛殖搶錼淌破廴耍�謎┥碳業囊�劍�空急鶉說牟�擔�刪駝嫻撓兇鍃恕!�

這城主大小姐果然來者不善,一進門就興師問罪,賀西樓的心中暗暗打鼓,嘴上卻道:“絕無此事,我們清風明月軒只不過是普通茶樓,小本營生,哪有甚麼本事去敲詐勒索別人,大小姐可莫要聽信了別人的謠言。”

司馬如蘭哼了一聲,道:“本小姐以前也以為你們是做的茶樓生意,不過今天來此一看,才知道不是,尋常的茶樓裡怎會有這許多手拿兵刃的夥計,莫不是賀大當家在茶樓裡又兼開了武館麼。”

清風明月樓本是“明月會”的總壇所在,佈設有不少幫眾守衛,司馬如蘭一行人來勢洶洶,十幾人未打招呼便徑直闖進門來,樓裡的幫眾立時湧出,這些人大多是賀西樓從泉州的“天光會”帶過來的地痞流氓,個個握刀持劍,模樣兇悍,與“萬金堂”的眾人對峙,足有二三十人之多,這等陣勢,當然不是普通茶樓能有的,

賀西樓心中暗暗叫苦,暗罵這幫傢伙當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口中卻說道:“賀某一向喜好練武,他們只是在下收的幾名弟子,倒是讓司馬小姐見笑了。”

他說著衝那群幫眾一瞪眼,道:“還不都退下去。”

司馬如蘭眼見著“明月會”的幫眾打手退到了旁邊,說道:“賀大當家,昨曰你派羅根要城東的吠天樓,去強行索要八千五百兩例銀,還逼著樓主簽寫轉讓產業的契約,可有這回事麼。”

賀西樓道:“吠天樓是酒樓還是飯館,賀某都不知道,哪裡會去索要甚麼銀兩,司馬大小姐定然是搞錯了。”

司馬如蘭蛾眉一顰,道:“吠天樓是新近開張的訓狗坊,昨曰羅根帶著兩名‘明月會’的幫眾去到那裡勒索銀兩,逼迫不成,還要強行砸樓,現在樓主華少爺和曹公子已告到了城主府,有‘易通行’的馴獸師臧冬當時亦是在場,可做人證,吠天樓內外更有多人親眼所見,難道他們全都是汙賴你麼。”

賀西樓臉上一沉,轉眼盯向了羅根,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昨曰可去過‘吠天樓’。”

羅師爺嚇得臉色發白,道:“昨曰小的確是去過,那是聽大當家說……”

“混帳東西。”賀西樓不等羅根說完,已滿面怒色地打斷了他的話,罵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瞞著我跑到別人的訓狗坊去鬧事,真是豈有此理,來人啊,把這奴才給我拿下,打他一百大棍,再趕出我清風明月軒。”

兩名打手走上前來,立時抓扭雙臂將羅根拿下,另有兩人則拖出了大棍,羅根慘嚎道:“大當家的饒命,不要打我啊,小的再也不敢啦。”

那大棍足有門栓粗細,以這位羅大師爺瘦骨稜稜的身板若捱上一百下,多半真就要當場“斷根”了,

賀西樓卻不理羅根的哭嚎,對司馬如蘭道:“原來是敝軒的奴才羅根,揹著賀某到吠天樓去惹事,我已下令重重責打這為非作歹的傢伙,還請司馬大小姐念在下不知,多多原諒則個。”

這位賀三爺不愧是鄧冉鄧二爺的結拜兄弟,就連推卸責任,嫁禍手下的手段也與鄧冉一般無二,

只不過,他和鄧冉也犯下了同樣的錯誤,這位司馬大小姐並不是可以隨便糊弄的人,她已經決定要剷除掉大倉城裡的這股惡勢力,如今有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