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找她,她純粹是想要戲弄喬嘉恆,而且她成功了。

她說完那句話後,喬嘉恆面上震驚又彷徨,雖然一瞬間就被他掩飾了下去,但黃楚言敏銳,捕捉得清晰。

現在想想,她還是覺得他當時的神情有趣,忍不住露出點笑意。

後知後覺到冷意,她抬頭看周圍,想要趕緊找到個落腳的地方,但附近的光景對她來說其實算是陌生。

她剛搬來這裡兩個月,這兩個月她每天七點出門上學,下了晚自習十點才能到家,週末還要寫作業,自然沒精力和時間去了解小區周圍有什麼設施。

在風雨裡躊躇了幾分鐘,她還是決定去剛才的那個便利店。

便利店裡沒人,只有一個店員在坐在前臺百無聊賴地擺弄手機。

黃楚言買了點零食,坐在靠窗邊的桌椅邊,正打算看書的時候,手機震了震。

她低頭一看,是沈柯帆。

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回過他訊息了,他卻一點都不知道消停,每天都給她發訊息,從一開始的殷切關心,到如今的憤怒質疑——

他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兩個月不回訊息了,是要把我甩了的意思嗎?」

「你再不回訊息,我要去六中找你了。」

黃楚言有點搞不懂男生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在她看來,她和他分明只是朋友,就算說深刻了一百倍,也最多是在搞曖昧,從來就沒確定過關係。

她也不知沈柯帆怎麼就將他們的關係定義為情侶了,還將她最近不理他的行為認定為她是找到新歡了要綠他。

之前在三中的時候,沈柯帆跟她不在一個班裡,他成績差,不過長得還算周正,有眼睛有鼻子的,加上是個體育生,身材氣質在瘦弱的同齡人中的確算是出眾。

黃楚言對長得好看的人都是多了份關心的,在升旗活動加上聯絡方式後,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地在網上聊天。

高二上學期他打球賽的時候,她順手給他捎了一瓶水,他似乎就把這當作她給的訊號了,一瞅見她就滿臉懷春的。後來他多次想要約她出去玩,都被她拒絕了。

黃楚言不知為什麼一瓶水都能被當做定情信物。

現在想來,她還是覺得沈柯帆蠢。

覺得用文字和他肯定說不清楚,她索性直接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沈柯帆接得很快。

黃楚言單刀直入,問:“你覺得我們是情侶關係嗎?”

那邊被她嚇到,沉默了幾秒之後,呼吸加重,“……我們在網上聊了快半年了。”

“那又怎樣?”她丟下這麼一句,“我們確定過關係嗎?我說過喜歡你嗎?你有向我告白嗎?還是我答應你瞭然後我忘了?”

沈柯帆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咬牙問:“那你是說,過去那半年我們只是在單純地聊天?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黃楚言想了想,認真說:“有吧,有一點。”

他在打籃球時在球場上奔跑的陽光模樣的確有讓她微微顫動過,但也只是一下,之後那種顫動就在他魯莽愚鈍的行為中泯滅了。

她也更加確定了自己喜歡聰明人的這件事。

“但是現在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