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包裡面有食物和水,還有睡袋以及照明。

我鬆了一口氣,先將睡袋拿出來套在小花身上,然後喂他喝水。

小花每次咳嗽嘴角都會有血流出,不知道是不是吸入太多毒氣,傷到了肺腑。

我又翻了翻第二個揹包,發現裡面竟然有很多藥品,簡直是意外之喜。

我找到解毒的幾種藥,每種給他吃了兩顆,二十分鐘後小花咳嗽的症狀總算減緩。

這裡寂靜得沒有任何聲音,我將照明燈開啟調到最暗那一檔,然後鑽進睡袋守在小花身邊。

他靠在牆上不是很舒服,我乾脆扶他枕在腿上。

“吳邪。”小花無意識叫了一聲,眉頭皺了起來,伸手似乎想抓住什麼。

我握住他的手,應了一聲,“小花,沒事了,我沒事。”

他似乎聽進去了,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徹底昏睡過去。

我低頭看他,汗溼的頭髮就貼在臉上,嘴角還沾著血跡,此刻絲毫沒有解家當家的光鮮樣,但依舊精緻好看。

寂靜且黑暗的地方容易讓人產生不安全感,我現在身體很疲憊,睏倦感一直在襲擾著我。

怕自己睡過去,我只好找事做,將揹包裡所有的東西都倒了出來,看看能找到什麼。

吃的東西很多,都是一些必需品,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我隨便撕開一包牛肉乾,拿了一塊慢慢嚼著,但眼皮還是很重。

不行,得起來活動。

我扶小花躺好,然後起來慢慢走動,睏意總算去了大半。

腦子慢慢清醒,我終於想起自己被綁架前的來龍去脈。

兩天前我突然收到一條簡訊,裡面附了一張照片,小花昏迷被綁了起來,旁邊還放著一把沾血的刀。

我當然不相信,現在科技發達,AI換臉或者p圖已經可以以假亂真了,以小花的財力和地位,誰能動他。

然而之後秀秀打過來的電話直接打了我的臉。

秀秀說小花失蹤兩天了,解家和霍家上下出動了很多人,但是一無所獲。

當家人失蹤是大事,他們不敢太過張揚,但小花一直不出現肯定會瞞不住,到時候解家可能會亂起來。

秀秀沒有辦法了,考慮再三還是給我打了電話。

“哥,怎麼辦,這邊實在太亂了。”

秀秀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心力交瘁的感覺,她大概真的已經想盡所有辦法。

“小花是怎麼失蹤的?”我問道。

我還算冷靜,一瞬間就已經想了很多可能性。

首先絕對不可能是解家內部的矛盾,以小花的脾性,這些年能威脅到他的基本都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

仇人倒還說得過去。

我頓了一下,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人,又問,“瞎子呢,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嗎?”

“他不在。”秀秀有點氣急,“夥計說一個星期前他就離開了,具體去了哪裡他們不知道。”

瞎子不在,小花失蹤。

這麼說來,怎麼看都像是早有預謀。

我想了一下,就道,“我現在就買機票去北京。”

掛了電話,我一邊拿起手機訂票一邊出門,才邁出吳山居大門,身後突然衝上來兩個人抓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