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來找我,但也不用一直躲著他們倆嘛,他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

“我不要。”他伸出手臂捲起捂著自己的臉,“我長得醜,而且我覺得他們都很可怕。”

我心說祖宗這社恐的毛病一時半會兒可能改不了了。

“那你找個地方,沒人發現的那種,然後告訴我,以後你要找我就在門口放朵小野花,我們就在約定的地方見。”

“也可以。”他想了一下,點點頭,似乎很滿意。

“你之前不是在深山裡嗎,怎麼出來的?”我又問。

說到這個他又開心了起來,“因為那兩條蛇死了呀,我就可以到外面玩了。”

“玩著玩著突然就感覺到了你。”他笑著看向我,“你之前喝了那個……所以我能感覺到。”

我心說原來還能這樣,沒想到那液體還有定位功能呢。

“那你找我是想讓我做什麼?”

“不做什麼啊。”他眨了眨眼,腦袋上插著的葉子隨著搖了搖,“就來看看你嘛。”

我也不知道自己能陪他玩什麼,這祖宗千百年了待在那個黑暗的地方,一個人過了太久,可能實在太孤獨了。

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幫忙將悶油瓶搬上床,我剛扶起悶油瓶,他手一伸,我只感覺眼前好像有黑影閃了一下,懷裡的悶油瓶已經躺到床上了。

祖宗,就這你跟我說你害怕我家悶油瓶!

見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祖宗立刻將自己縮成一團,無辜地看著我,“我……我……就搬了一下下。”

搬一下下都這麼不得了了,多搬一下悶油瓶是不是就直接下樓?

“沒事。”我有點哭笑不得,打了個手勢示意他跟我到外面。

他見什麼都覺得好奇,一直盯著電燈看。

“別這樣看,會傷眼睛。”我伸手將他拉到身邊,“走吧,我們下樓。”

祖宗看了看我的手,應該是強忍著才沒扒開,我不由暗暗覺得好笑。

我進一樓的客廳將電視機開啟,示意他隨便坐,“祖宗,你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他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我想喝湯。”

湯?

中午胖子燉的排骨湯還有,但天氣有點熱,到現在不知道還能不能喝。

我想著是不是給他重新做點其他的湯,但家裡好像也沒有食材了。

好在胖子放得好,湯沒壞。

我用電磁爐熱了一下,然後端出去給他。

老祖宗倒也沒嫌棄,一邊看電視一邊安安靜靜地喝,一直誇胖子手藝不錯。

“祖宗,我有個問題。”我坐在一邊削蘋果,很好奇他之前吃什麼東西。

他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當然是喝露水和吃野果了。”

“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

看我一臉驚訝,祖宗笑了起來,頭上插著的葉子都抖了抖,“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不然幾千年白活。”

他把湯喝完,端著碗起身往廚房走。

“別別別,你是客人,我來我來。”

我攔下他,接了碗端進廚房洗乾淨,出來的時候發現他站在院子裡,抬頭看著天上。

聽到我走出來,他轉回頭,笑著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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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轉身向馬路走去,天氣極好,解雨臣突然覺得一陣輕鬆。

可能從現在開始,他的日程表裡,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了。

這對於他來說,竟然是一種解脫。

——此三段出自《花夜前行》第三十九章 下班了

結合上文,這裡花花明顯放鬆下來,然後再看“他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