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要真沒慣著,你現在能活得這麼滋潤?

不過下老人家面子這事還是少乾點好,萬一哪天他悄悄報復我。

瞎子原本以為我們要去很遠的什麼地方,結果發現就隔壁十幾米處。

他拿著鐮刀蹲在院子裡,盯著中間那個假山景觀無語半晌,最後問道,“出場費能結一下嗎?”

我們都沒理他,裝沒聽見。

房子幾乎不用打掃,就院子裡的花草需要修整一下。

胖子有點看不慣院子中間的水池,說是太佔地方了,如果捨不得這個造景就挪到側邊的角落,放院子中間絕對不行。

我想了想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就直接在院牆邊挖了一個新的小池,然後把造景移了過去,再把原本的水池填了,鋪上碎石和細沙,以後晚上還可以在這弄個燒烤什麼的。

瞎子蹲了半天后還是加入了我們,齊願原本也想幫忙,但他是越幫越忙,最後只能戀戀不捨地放棄。

熱火朝天忙活了一個上午總算清理完畢,我們四個坐在雨簷下,都熱得不想動。

“天真,我記得你買了西瓜,還放冰箱冰鎮了。”

我往後仰躺在地板上,伸了一個懶腰才回答胖子,“是的,買了。”

“那去拿過來,咱們在這吃。”

“你怎麼不去拿?”我冷哼,抬腳踹向胖子。

他往旁邊一滾,罵道,“胖爺體型擺在這呢,天這麼熱,你一當家的不得多幹點。”

胖子說著看向瞎子,“黑爺,你去。”

“能不能照顧一下老人家,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到了你這怎麼變成奴役老人了。”

瞎子靠在牆上,看了遠處一眼,也乾脆地躺下,“不然你開個價,這事還有商量。”

胖子翻了個白眼,當沒聽見。

悶油瓶叉腿坐在臺階上,頭上戴著的草帽被他摘下來拿在手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扇著風,作風真的非常像老莊稼漢。

我看了一會兒,直接爬起來,“就十多米的距離,回去吃吧,那邊比這裡更涼快。”

我們四個陸續站起來往家裡走,進門後就看到齊願躺在藤椅上,睡過去了。

小小白直接蜷縮著躺在地上,睡得有點迷糊。

猛男汪一聲從房間裡衝出來,發現是我們後立刻搖起了尾巴。

胖子蹲身將它抱在懷裡,狠親了幾口。

悶油瓶收好工具後走進廚房,很快就切了西瓜出來。

四個人圍在茶几邊吃,熱意很快便消了下去。

經歷了體力勞動後特別睏倦,加上午時又很熱,附近到處都是蟬鳴聲,習慣以後聽起來特別催眠。

胖子躺在地板上昏昏欲睡,我看了悶油瓶一眼,發現他和瞎子都精神抖擻,完全沒有疲憊感。

我乾脆爬起來上樓,心說丟人就丟人吧,反正也不是一次了,這種事很正常,先睡一覺再說。

倒在床上後我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非常難受,醒來的時候大汗淋漓,人也清醒不過來,就想繼續倒頭再睡。

但這種情況下越睡只會越累,而且睡多了晚上容易失眠,我只能努力讓自己清醒。

胖子坐在院子裡的花架下,不知道在跟誰說話,我好像隱約聽到他們似乎在討論什麼東西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