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

他順著我指的方向看過去,什麼都沒有發現,就有點疑惑,用眼神詢問我是什麼意思。

“張家爺爺說這地是你的,你以前是不是地主?”

胖子驚訝地罵了一聲我操,“小哥牛逼。”

悶油瓶看了一眼,搖了搖頭,“不知道。”

“改天有空咱們把它清理出來,就可以實現蔬菜自由了,到時候有客人點菜,咱們直接從地裡現薅,給他們一點真正農家樂的震撼。”

胖子跟著點頭,“沒錯,讓他們自己摘,有點參與感。就是這地的草長得有點茂盛,得買草甘膦來打打。”

那東西打上後大概一個星期雜草就會枯萎,等上幾天藥性退掉後就可以直接翻地種東西。

我們三個聊著天慢慢穿過一片小樹林,一直往下走就到了一個山谷邊,過去後就到了別人家田裡了。

田邊到處都是水蕨菜,都是新長出來的,非常鮮嫩。

我低頭採摘,胖子看到水田裡有很多田螺就招呼了一聲,直接就下去了。

黑色田螺非常大,他挑著大的撿,很快就撿了許多。

“嘿,這麼多,今晚上可有口福嘍。”

田裡還有很多魚和泥鰍,不過基本抓不到,跑太快了。

而且魚是別人養在田裡的,聽說一般是過節的時候直接將田裡的水放幹,然後才能抓到。

我們來的時候沒想到會撿田螺,也沒帶什麼能裝的東西,這附近的也沒有葉片特別大的植物,最後胖子直接用他的草帽裝了。

太陽已經快要落山,外出的人也都陸續回家,路上非常熱鬧。

很多遇到的人都熱情地跟我們打招呼,問田螺是不是很多。

得到我們肯定的回答後有的說等有空了也來撿一頓吃,也有不廢話直接下田的。

蕨菜摘得差不多了,這東西得現摘現吃,放不到第二頓,所以我也沒摘太多。

我們回到家裡,齊願搬了凳子坐在外面,拿了一包我之前給小孩買的薯片在吃。

小孩就坐在他旁邊,懷裡抱著猛男,低頭擼毛。

齊願自己吃一塊薯片就給旁邊的小孩塞一片,小孩剛開始還想躲,後來齊願再塞的時候他乾脆主動張口吃了。

兩人年紀相差不大,身形也差不多,坐在一起看起來挺像一對要好的兄弟。

胖子看了看,鬆了一口氣,說有同齡人陪著應該不會太壓抑。

齊願性格很開朗,對小孩也很有耐心,偶爾會惡作劇跟他搶東西,不過很快又會還回去。

瞎子坐在大廳裡看動畫片,我看看齊願和小小白,再看看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誰才是小孩。

胖子道,“做飯了嗎?”

“有我在,肯定沒意外。”瞎子一揮手,“咱們彼此間能不能有點信任。”

可能就是因為太瞭解了,所以才不信任。

胖子翻了個白眼,“我覺得人還是得有自知之明,你應該正視一下自己。”

他說著找了一個盆將撿回來的田螺倒進去,清洗過幾次後放水泡著。

胖子說是新撿的田螺現吃的話會有泥腥味,要泡十幾個小時後等他們將吃下去的泥吐出來才行。

因為有燒火的灶臺,所以我們炒菜基本都要生火,有條件的話胖子做菜其實很講究,經常強調火燒出來的菜跟電磁爐炒出來的味道不一樣。

他熱油下蕨菜,拍了蒜扔進去,香味瞬間就出來了,我感覺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

悶油瓶在旁邊燒火,可能聽見了,轉身就拿了一塊牛肉直接放炭火裡烤熟,然後夾出來放碗裡遞給我。

牛肉是烤熟了,但其實不好吃,不過能緩解飢餓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