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楚依依手中的那張紙箋竟被罡風捲住,朝著泉池中央直飛了過來!

如果剛才的傳音之術還不能讓華不石驚奇,解花語的這手凌空攝物,卻著實令他大為動容!楚依依所站立的位置與解花語相距甚遠,足有**丈,能運用罡氣在如此遠距離的攝物,這位解坊主的內功實在深不可測!

當曰在“快活島”賭場,那位潑皮漢子“五爺”,用罡氣凌空攝取別人的長劍,雖然勢道兇猛,卻也不過是兩三丈的距離。而這解花語施展出來的罡氣攝物,不但距離遠,而且手法舉重若輕,似是隨意所為,比起那“五爺”又要高了一籌!

這位“千花坊”坊主的武功,只怕已不在當今武林中任何一位頂尖高手之下。

那張紙箋猶如變戲法一般,就到了解花語的手裡。他的手雖然剛從泉水裡伸出,但只一瞬間掌上的水滴便已消失不見,紙箋拿在手中,一點都沒有被沾溼。

解花語看過了紙箋之後,又將它運勁扔回給楚依依,手法雖然也很巧妙,但既已知道這位解坊主身具驚人的武功,華不石也不再覺得奇怪。

華不石只是有些想不通,解花語明明有這麼高強的武功,這世上能殺他的人想來已是屈指可數,可為什麼他還會這般小心謹慎,防範得如此森嚴,就連與不會武功的華不石見面,都要讓他脫去衣服來到這泉池中,這位解坊主才能夠放心。

他到底在害怕什麼?

卻聽那解花語道:“華公子想要的少林派的幾門內功典籍,均屬獨門絕技傳承,‘千花坊’只怕很難弄得到。倒是那些鑄煉兵器的材料雖然珍稀,坊中這些年來也蒐集了一些,只須運至長沙來便可交給公子。”

華不石道:“我購買的那些材料,是為了鑄造一口寶劍,其中‘玄陽鋼母’最是重要,卻不知貴坊可確有此物?”

解花語道:“華公子放心,本坊存有一塊十斤重的‘玄陽鋼母’,要鑄煉一柄劍定是綽綽有餘。”

華不石想了一想,道:“若實在無法求得少林派的內功典籍,其它禪宗的內功法訣我也想要購買,卻不知可有門路?”

解花語道:“我聽依依說起,華公子上次在坊中購得了一本‘大力伏魔劍法’的典籍,這次求購內功法訣,據解某猜想,定是為了配合那門劍法修煉。若是如此,普通的禪門功法,想必入不了公子的法眼,而正宗禪門的內功傳承,武林中除了少林、普陀兩派,便再無處可尋。”

“這兩派均是名門大派,列在中原七大門派之中,其門內傳承的絕藝又怎會輕易流傳出來?‘千花坊’縱是有些耳目,若無機緣巧合,要購得這等武功密籍亦是有心無力,還請華公子見諒一二。”

華不石道:“既是如此,功法之事小可也不強求,只請貴坊替我留意,若能碰巧找到些許門路,但請告知小可一聲,華不石定會出重金求購。”

解花語道:“這絕無問題,只要江湖上有正宗的禪門功法流出,‘千花坊’得到了訊息必會立時通知華公子。”

華不石點頭道:“如此便多謝解坊主了。卻不知我要購買的那些鑄煉材料,貴坊的標價幾何?”

解花語道:“若按本坊以往的售價,那幾種材料大約要賣七八萬兩銀子,不過解某今曰尚有一事有求於華公子,那些材料便算做本坊的一點薄禮,贈予公子便是了。”

七八萬兩銀子的東西,再怎麼說也不能算是“一點薄禮”。華不石的心裡卻清楚得很,這所謂的“薄禮”,只不過是這位解坊主的生意之道。如果交易達成,他答應了對方的條件,這些東西自然就算是代價之一,而如果生意談不攏,那麼這幾萬兩銀子,他還是得乖乖地交出去,不可能讓對方白白“贈予”。

這位解花語倒不愧是“千花坊”的坊主,生意做得精明,話也說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