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上城牆!”

數千名率先上岸計程車兵一聲吶喊,鋪天蓋地地向城牆奔湧而去,正在和沈光手下激戰的一百餘名高句麗士兵也看見了不遠處密集的大船和無數士兵向城牆殺來,他們被嚇破了膽,無心再戀戰,紛紛掉頭向城牆東面逃去

權文壽一路追趕破壞防禦的隋軍,但張鉉卻始終不肯和他交戰,帶領軍隊向北奔逃,誘引五千高句麗軍隊在後面追趕,給沈光破壞投石機創造條件,權文壽看見了前方騎馬的隋軍主將,他恨得牙根直癢,就恨不住抓住敵軍主將千刀萬剮。

一路追出了十餘里,這時,兩名副將一左一右拉住了權文壽的戰馬韁繩,急聲道:“將軍,敵軍分明是引誘我們北上,不能再追了!”

權文壽頓時清醒過來,他重重一拍大腿,“糟糕,中了敵軍的調虎離山之計!”

他急忙大聲喝令,“立刻撤退!”

但張鉉哪裡會容他們撤回,當高句麗軍隊剛剛調頭回撤,張鉉立刻率軍追上來。在後面追殺回撤的敵軍,權文壽氣得暴跳如雷,又一次下令調頭追趕隋軍,張鉉的軍隊再次急速後退,這一次他們卻向樹林中撤退,很快退得無影無蹤。

權文壽勒住戰馬。在樹林前怔怔不安,追殺敵軍未必能追得上,但就這麼退軍回去,他心中著實不甘,竟使他有一種進退兩難的無奈。

就在這時,一名逃出計程車兵騎馬疾奔而至,他趕上了權文壽,勒住戰馬韁繩大喊道:“權將軍,大事不妙。隋軍已經登陸,城牆失守!”

權文壽彷彿被雷擊一般,一下子呆住了,他根本沒有把淵太祚的警告放在心上,但現在隋軍真的登陸了,他才意識到淵太祚的話是對的,自己犯下了大錯。

權文壽猛地一拍自己腦袋,自己真糊塗啊!隋軍這麼明顯的意圖都沒有能看出來。城牆失守了,這下該怎麼辦?

“將軍。快撤吧!”

手下將領紛紛勸道:“只要能儲存實力,王上未必會責怪我們,若我們再不走,被敵軍包圍,一切都玩了。”

權文壽心亂如麻,完全沒有了主意。他只得順從將領們的勸告,帶領軍隊迅速向東撤退,但已經晚了,五千軍隊沿著官道匆匆疾奔,他們剛退了不到數里。兩邊樹林內鼓聲大作,火光四起,一支伏兵殺了出來,火光中,一員老將手執大道,鬚髮皆白,正是前軍主帥來護兒。

來護兒捋須大笑,“兩年前的帳,今天一併來算吧!”

他大刀一揮,“給我殺!”

近萬名隋軍從兩邊掩殺而上,高句麗士兵頓時大亂,被殺得人仰馬翻,權文壽見勢不妙,調轉馬頭便逃,主將逃亡,高句麗士兵瞬間崩潰了。

全面和兩邊都被隋軍包圍,只有一條後路,但狹窄的官道使他們無法大量逃命,高句麗士兵互相踐踏,爭先恐後逃命,哭喊聲、哀求聲、慘叫聲響徹了官道,被隋軍殺得屍體堆積,走投無路,紛紛跪地投降。

來護兒卻記得兩年的仇恨,他的四萬軍隊幾乎全部被高句麗軍隊斬殺,他冷冷下令道:“不接受投降,給我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隋軍頓時殺氣沖天,戰刀劈殺、長矛捅刺,毫不留情地向數千高句麗士兵下了殺手,狹窄的官道上變成了無比血腥的修羅場,儘管也有少量抵抗的高句麗士兵,但很快便淹沒在慘烈的殺戮之中。

權文壽惶惶向西奔逃,後面只跟著不到百名士兵,只奔出不到兩裡,權文壽忽然發現前方有異,驚得他急忙勒住了戰馬韁繩,只見前方官道上呈半月形排開了千餘名隋軍士兵,為首一名隋軍大將,倒提青龍長戟,目光凌厲地盯著他。

權文壽嚇連退幾步,急向左右尋找退路,他的右面是陡峭的山坡,而左面是一片茂盛的黑松林,黑松林外便是滔滔江水,權文壽走投無路,他心中有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