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繼續使用原來的舊衙。

招討使軍衙佔地約三十畝。包括旁邊一座佔地約十畝的小軍營和兩座佔地五畝的倉庫,這一點讓張鉉很滿意。他的親兵就可以駐紮在旁邊的小軍營內。

軍衙也和其他官衙一樣,分為前衙後宅,前面官衙約十畝左右,後面官宅是主官的住處,只是略小一點,只有五畝左右。

本來王君浩已經給張鉉安排了一座八畝的官宅。就在軍衙斜對面,但張鉉決定把官宅當做文官們的宿舍,他和家眷還是住在軍衙的後宅內,他們家裡人口不多,雖然宅子小一點。但也夠住了。

一連三天,青龍軍上下都在安頓生活的忙碌中度過,士兵們要駐紮下來,家眷要搬進新家,九十三戶人家一半住在江都縣,另一半住在距離江都只有數里的江陽縣。

軍衙開始運轉,房玄齡被任命為長史,幾名參軍還在前來江都的途中,另外還有十幾名文書從事,都是從江都官學內招募的年輕人,可以說這是大隋最年輕的官衙,年紀最大者不到三十歲。

雖然幾名參軍還沒有到來,但十幾名從事已經開始忙碌地整理軍隊檔案,另外張鉉最關心的江淮六郡地圖以及地形詳圖也從各郡送來,張鉉下一步就是要打通通濟渠,徹底解決杜伏威對通濟渠的騷擾。

軍衙大堂左側的議軍堂內鋪滿了地圖,從各郡送來的江淮地圖足有幾大箱數百幅之多,各郡官府也不知道張鉉需要什麼地圖,都一股腦地將地圖全部送來。

幾名從事正在忙碌地整理地圖,張鉉則盤腿坐在榻上,細看一幅已經發黃的地圖,是當年數十萬隋軍南征陳朝的行軍作戰地圖。

這種作戰地圖一般一式兩份,軍隊留一份,上繳兵部一份,張鉉沒有想到江都居然也有一份,上面還有平南長史高熲的印章,這應該是留軍方那一份。

雖然時隔三十餘年,但這份地圖依然儲存著大量有用的行軍作戰資訊,何處可以駐營,何處有橋渡過,何處容易被設伏,何處有高地可以設崗哨等等,在地圖上一目瞭然。

這二十幾幅南征地圖讓張鉉愛不釋手,對他的作用太大了。

這時,一名士兵在堂下稟報道:“啟稟將軍,公孫將軍求見!”

是公孫上哲來了,前幾天的初次見面中,張鉉只和他寒暄了幾句,還有很多事情想問問他,張鉉便吩咐道:“速請他進來!”

不多時,公孫上哲被帶進了側堂,他見滿堂地圖,不由呆了一下,張鉉走上前笑道:“沒有時間去各地巡視,就只能透過地圖來了解。”

公孫上哲年約四十歲,長得虎背熊腰,十分威猛,目前他官拜虎牙郎將,虎牙郎將是虎賁郎將的副職,也算是中高階將領,而且公孫上哲擔任虎牙郎將已經有五年,資歷比張鉉深得多,而且他是陳稜的左膀右臂,一向為人高傲。

不過半個月前他在鹽城被杜伏威殺得全軍覆滅,他很害怕朝廷處罰,便失去了往日的傲慢,尤其他需要張鉉替自己向朝廷美言,所以他的姿態放得很低,恭恭敬敬向張鉉行一禮,“卑職參見招討使將軍!

“不必客氣,請進來坐!”

張鉉將公孫上哲讓進大堂,請他坐下,又命親兵上茶,公孫上哲打量一下滿屋地圖道:“江淮一帶河流太多,河流時常氾濫改道,這些地圖如果時間太久,將軍也不要太相信了。”

張鉉點點頭笑道:“多謝公孫將軍提醒,看來我還得再派人去具體探查確認一下,防止被地圖所誤。”

這時,親兵給他們上了茶,張鉉端起茶碗喝了口茶,緩緩問道:“將軍能不能給我仔細說一說鹽城之敗,我想了解一下杜伏威的用兵。”

公孫上哲嘆了口氣,“鹽城之敗是我的奇恥大辱,但又讓我至今心有餘悸,其實不是杜伏威,而是苗海潮,此人實在是奸猾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