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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大堂內異常嘈雜,在最裡面一個偏僻角落內,盧涵正獨自一人坐在桌前自斟自飲。
他是一個月前和一群豫章郡士子一同乘船來中都,他化兩倍價錢在附近一家名為順興客棧內租到一間閣樓,每天足不出戶在閣樓裡拼命攻讀,經過一個月的溫習,他漸漸恢復到去年科舉前的狀態,終於鬆了口氣,便出來走走,瞭解一下今年科舉的形勢。
這時,旁邊傳來一個溫和的笑聲,“這位兄臺,對面位子可有人坐?”
盧涵一抬頭,只見身邊站著一個滿臉笑容的年輕士子,身材中等,年約二十歲出頭,長得方面大耳,儀表堂堂,盧涵頓時對他有了好感,擺手笑道:“請坐!”
年輕士子坐下笑道:“今天來晚了一點,找一圈都沒有位子了,只有兄臺這裡有一個空位,所以便冒昧前來打擾。”
“無妨,一個人喝酒也無聊,有人說說話也是樂事。”
年輕士子讓夥計上了一壺好酒,三個菜,和盧涵的酒菜拼在一起,盧涵見他頗為客氣,便笑問道:“聽口音,賢弟好像是南方人吧!”
“在下是餘杭郡錢塘縣人,姓褚名遂良,字登善。”
“原來是褚賢弟,也是巧,上個月我才去過錢塘縣,褚賢弟是從錢塘縣過來嗎?”
“說來慚愧,我是從洛陽過來,已經好幾年沒有回家鄉了,兄臺貴姓?”
“我姓盧名涵,字默然,涿郡人。”
“原來是盧兄,小弟有禮了。”
其實無論褚遂良還是盧涵,一聽他們的籍貫和姓氏便知道是名門子弟,但名門子弟大多謙虛自律,家風嚴謹,和人交往一般都儘量不提自己的家門,以免被人誤以為狂妄子弟。
更何況盧涵和褚遂良初次見面,自然都小心翼翼,儘量不提家世,以避免尷尬。
褚遂良給盧涵倒了一杯酒,笑道:“我還是第一次來中都,中都給我的印象很好,不僅城池氣勢宏大,有天下帝都的氣象,雖然規模略遜於洛陽,但比洛陽更加生機勃勃,尤其民風尚儉,很少看到奢侈浪費的現象,說實話,就算考不上功名,我也不想回洛陽了。”
盧涵笑著點點頭,“賢弟說得很多,來過中都的人,都會感覺到中都的寬厚,無論官府還是平民,都會以一種寬厚的態度來接納天下之士,雖然比不上長安和洛陽的繁華,但它更加朝氣、年輕,更有吸引力,讓人願意與它共同成長,我去年第一次來中都時就有這種感覺。”
兩人一起大笑,褚遂良舉杯道:“為我們的共同感受,飲了此杯!”
“好!乾杯。”
兩人舉杯拱手,皆一飲而盡,盧涵又笑道:“今年對南方士子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科舉雖然沒有照顧,但太學卻偏向南方士子,據我所知,今年七成的太學名額都給了南方士子,賢弟留在中都的心願應該有機會達成。”
褚遂良連忙問道:“我也聽說了這種說法,不過也有人說這只是傳言,如果朝廷太偏袒南方士子,會引發南北士子對立,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賢弟自己認為呢?”
褚遂良遲疑一下道:“我認為可能性比較大,畢竟南方之戰剛剛結束,朝廷需要籠絡南方士族,在太學名額上照顧,我覺得於情於理都說得過去。”
盧涵一豎大拇指,“賢弟看得很透徹,這不是傳言,是齊王殿下親自定下來,七成太學名額,不會再改變。”
盧涵給酒杯滿上,問道:“現在洛陽的情況怎麼樣?”
褚遂良搖搖頭道:“我是在王世充篡位第三天後便離開了洛陽,不過洛陽民眾對王世充篡位的反應還比較平靜,或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洛陽就像一個重病纏身之人,它唯一的結局就是慢慢走向死亡,沒有什麼希望了,尤其這次襄陽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