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街邊緣的一個不起眼小村落,一間簡陋的教堂坐落在村子正中央。

教堂的牆壁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怪異圖騰,它們張牙舞爪,似要破壁而出。

而在教堂大廳的正中央,略高於地面的平臺上,矗立著一根更為怪異,仿若圖騰的巨柱。

村民們保持著禱告的姿勢在巨柱周圍圍成一個圈。

盤虯在巨柱上的粗壯鐵鏈束縛著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

男人的手臂,手腕,以及腰間的動脈處,都有著被利器劃出的深深傷痕。

下方禱告的村民們在望向那些傷口時眼中竟有藏不住的狂熱和渴望,彷彿他們不是人,而是一群嗜血的怪物。

男人來如流星般墜落在這個矇昧且受到崩壞侵擾的村落。

雖然男人憑藉強大的實力,被那兒的人們奉為神只,但異於常人的習慣和本能還是使他被視為異類。

愚昧的村民們們相信他的血能夠對抗崩壞,於是他們將他綁縛在柱子上放血,來完成他們“神聖”的儀式。

男人並不是無法掙脫束縛。

相反,對他來說,束縛他的鎖鏈與河邊的葦草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一扯就斷的脆弱物品。

他當然可以扯斷鎖鏈離開這裡,可那之後呢?他又能去哪裡?

疼痛是一種讓人難受的感覺,但比起無家可歸,無處可去來說就不是什麼太難忍受的事了。

作為儀式主持人的村長,在臺下準備前置儀式,從他準備東西的熟練度上來看,這種事情他已經做過很多回了。

準備完畢後,村長一臉虔誠的走上平臺,嘴裡還唸唸有詞。

雖然已經聽過很多回,但男人始終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唸什麼,每次都含含糊糊的,讓人聽不真切。

大概是一些祈求神明賜福和神明保佑之類的話吧。

男人這麼想著,村長已經舉起了手裡的銀質匕首,臺下也變得有些躁動,村民們的目光愈發狂熱。

男人靜靜的看著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彷彿那把匕首接下來要被割開信譽的不是他一般。

但就在匕首即將落下之時。

“砰!”

教堂的大門被一腳踢開,沉悶的聲響打斷了村長的動作,隨後有些驚訝的男聲從門外傳來:

“我嘞個媽祖娘娘啊,活人血祭?

這年頭還有地方興這個的?”

修本來是去調查崩壞能異常升高點的,但正好路過這個小村子就想來裡面搞點吃的,畢竟有飯吃誰願意吃乾糧。

只是在他進來之後,他才發現整個村子竟然空無一人,再加上這個村子中心居然有一個雖然看著簡陋,但對一個村子來說,卻完全算得上是豪華的教堂。

好奇之下修摸到了這裡,於是就有了上面修踹開教堂大門的那一幕。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如果是外面來的人就請你離開,這裡不歡迎外人。”

修踹開門的動靜在這個不大的教堂裡顯得格外響亮,一下子就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平臺上的村長更是直接開始趕人。

修笑了笑,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嗯…沒什麼,一個普通的打工人而已,你可以叫我工人爺爺。

你工人爺爺今天來這邊,只是為了破除封建迷信而已。”

聽到這裡,臺上的村長突然火冒三丈,指著修的鼻子開罵。

“沒有禮貌的小畜生,屁大點兒就敢讓老子叫你爺爺。

兄弟姐妹們,正好我們明天的儀式還差一個祭品,有了這個祭品,神一定能賜下更多祝福,既然這小混蛋不肯滾,那他就不用走了。”

村長怒氣衝衝的說完,但卻發現臺下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