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座後沒多久,整個會議室內所有空缺的位置上都坐滿了人——逐火之蛾對這種緊急事態的響應速度一向是不慢的。

見眾人到齊,一位帽徽上印著聯合國標誌,但臂章卻是逐火飛蛾的軍官站了起來。

他環顧了一圈四周後對著在場的各個高層沉聲道:

“既然諸位都到齊了,那我就直接切入正題了。”

“莫爾先生。”

軍官看向坐在側位的莫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莫爾點點頭,在自己身前的終端上操作了幾下,會議室的大螢幕上便彈出了一幅衛星雲圖。

正是餘暉衛星鏈發給修所使用的那一份。

軍官站了起來,指著塗上深藍色的部分道:

“20分鐘前,去往黃昏街對崩壞能濃度異常點進行調查的鐵馭教官修,發現了這片地區的溫度環境出現的極端異化現象,並向我們發出了求援請求。

如各位所見,圖示區域出現了大範圍的極速降溫現象,預計其中心溫度已經到達絕對零度,而且其影響範圍還在不斷擴大。”

“中心到達絕對零度…”

一位科研人員打扮的高層,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什麼。

“崩壞能濃度變化嚴重嗎?”

那位科研人員放下摸著下巴的手,提出了疑問。

軍官搖搖頭。

“這便是最奇怪的地方,雖然這附近的溫度出現了這麼極端的變化,但他的崩壞能上升幅度卻遠遠不到引發到崩壞的地步。”

“這…”

科研人員皺著眉頭沉思起來。

“只有一張衛星雲圖和崩壞能濃度資料,不能讓那位鐵馭提供更多的資料嗎?他現在應該已經深入調查了才對。”

一直默不作聲的梅突然皺著眉開口。

軍官又搖了搖頭。

“很抱歉,梅小姐,在召集各位的那段時間我們就已經嘗試過與他聯絡了,但他在發出支援請求之後,他便失去了聯絡。

哈蒙德機械那邊在收到請求後便投放了一架泰坦。

按他們所說,那架泰坦的確已經成功與駕駛員建立了聯絡,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就是聯絡不上他。

哈蒙德機械和黑金國際都認為這次可能誕生了新的律者。

這也是我們如此重視這次異常的原因。”

會議室裡突然陷入了寂靜。

在場的所有人都認識修,他們或許有討厭他,有對他不滿,甚至有恨不得他馬上死的,但這裡所有的人都沒有過懷疑他的實力。

能讓已經與泰坦成功連線的他在這麼短時間內毫無徵兆的突然失聯的,如果不是通訊系統突然失靈的話,那就只有從未記錄過的強大崩壞獸或者律者才能做到這一點了。

無論是出現了能夠造成這種規模異常的強大崩壞獸,還是新誕生了一個律者,這兩條訊息無論是哪一條,可都不像是好訊息。

“凱文昨天晚上才受了傷現在無法出戰,除了他之外,唯一有足夠的能力支援修的,就只有愛莉希雅了。

可她現在又在南美洲執行任務,趕過去至少需要一個小時。”

莫爾看著手上的終端皺著眉。

“如果真的誕生了律者,修恐怕還能撐一會兒。

可真要等一個小時,愛莉希雅趕過去的時候,他的體溫恐怕要跟那裡的氣溫一樣了。”

修畢竟算是半個逐火之蛾的人,想他死的人只是極少數,大多數的人還是不希望這個頂級科學家兼高階戰力出事的,所以自然有人希望儘快對修進行馳援。

“現在事態緊急,我們總得做點什麼,無論是對裡面狀況的瞭解,還是敵人的基本資訊,都是我們迫切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