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潛伏在陰影中,觀察著這個特殊的療養院。

這裡的孩子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被崩壞能侵蝕的症狀。

本來按照流程她應該把這些已經成為感染源的人們清理掉。

但在她動手之前,卻看到了擺在院子中央的儀器上印著的黑金國際標誌,這讓她決定暫時觀察一下再考慮是否行動。

如果是黑金國際下面的人私自在這裡做實驗那倒無所謂,就當是幫修清理門戶了。

可要是弄錯了……

那天她和修大眼瞪小眼的尷尬她可還沒忘呢。

這種事情可是婚後幾十年都能拿出來和娃嘮嗑用的的。

“不對不對,想到哪裡去了……”

在櫻重新定下心來的同時,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

“你最好在我動手殺掉你之前離開這裡,女人。”

櫻悚然一驚,手瞬間就搭上了刀柄並轉身做出了迎擊的姿態。

一個男人正站在她身後的不遠處。

他戴著一幅做工精細的面具,面具乾淨的線條讓男人的氣質顯得和他的話語一樣冷冽。

是那個搬運工?他剛才就在這裡了嗎?為什麼我沒有發現他?

櫻這麼想著。

眼前的男人,並沒有散發出半點屬於人類的氣息。

一定要說的話……反而更像是某種潛伏的猛獸。

“女人,我在問你話。”

男人似乎是不耐煩了。

櫻能感受到男人冷冽的語氣下似乎正壓抑著什麼東西。

事實上,此刻的千劫的確在極力的壓抑自己的怒火。

若是在其他地方,他早就動手殺掉眼前的女人了。

可千劫的本能告訴他,眼前的女人並不是以往的那些能隨手捏死的傢伙。

一旦他和這女人交手,這家療養院恐怕在半分鐘之內就會被毀掉。

相應的,那些羸弱的小崽子即便沒被直接殺死,也會被活埋。

櫻同樣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並不想在這裡和這個男人交手。

兩人就這麼僵持在了原地。

直到一隻鉤爪從遠處飛來,直直的釘在了兩人之間。

“死刀普,死刀普!打不得,打不得啊。”

鉤爪鬆開,修的身影隨著光學隱身狀態的解除顯現了出來。

“要是他(她)現在動手的話,修會死的。”

在修熟悉的聲音傳入兩人耳朵的那刻,櫻和千劫都瞬間繃緊了神經。

夾在中間的修突然感覺後背一涼,急忙用手打出了一個停的手勢。

“小櫻,劫哥,自己人,別開槍!”

兩人發現修好像和對方認識,才慢慢的放下警戒。

“咦?怎麼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

“總的來說大概就是這樣,完全就是場誤會。”

療養院的院長室,阿波尼亞在帶著他們找到這裡以後就離開了。

自從修讓黑金國際接手這裡以後,阿波尼亞就認為修才是院長而自己只是代任。

所以這間院長室在修不在的時候,除日常打掃以外,是沒有人使用的。

而現在的修正在跟兩人解釋情況。

完全不用櫻說,他就大概能猜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還倒過來幫櫻捋清楚情況。

櫻聽的很認真,而千劫顯然對誤會產生的原因不感興趣。

對他來說,知道這個女人不是敵人,不能動手就夠了。

修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在儘量簡短的將過程捋清楚之後便嘆了口氣道:

“劫哥先去做自己的事吧,小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