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靜靜地坐在我的身邊,他不再看我,讓我稍稍有些輕鬆。

在遊戲裡。他在最脆弱地時候。我出現在了他地身邊。而現實中。我最脆弱地一幕。卻被他看見。

呵。命運。

“需不需要明玉來給你做心理開導?”離歌輕輕地問。我擦乾眼淚笑了:“不用了。我只是做了個噩夢。”

“但是你在夢裡說要退出遊戲。是不是南宮嚇到了你?”他側過臉。眉目間微微有些歉意。“對不起。他地性格就是如此。”

離歌。在為南宮秋道歉。是啊。他們在現實裡。也是朋友。

這裡跟遊戲不一樣。遊戲裡。他們相互為敵。但在這兒。卻是朋友。

朋友也可以是敵人,敵人也會成為朋友。是不是正因為在現實中他們都是朋友,所以遊戲裡,將他們設定為敵人,想看看最終會發展如何?

“你為什麼要加入這個無聊的遊戲?”我脫口而問。 因為我不相信離歌會和南宮秋他們一樣那麼無聊,他,還有其他三個人,不是一開始不願意加入嗎?

玄明玉說新加入的是因為對我有好感,那這份好感又是從何而來?

離歌轉回臉靜默了許久,再次看向我:“你救白歐倫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我陷入了怔愣,夜風從車窗吹入。掃去了車內的沉悶。外面昏暗一片,不知身在何處。

“你參與的那個專案,是一個非常龐大的計劃。它的資料在科學,醫學,心理學。微生物學等等多項領域,都有很重要的作用。當時。我主要負責生態艙地研究和生態液的配製。”

離歌的話讓我震驚,原來他也參與了那個專案?

他身體前傾,雙手交握隨意地放在膝蓋上,額前清爽的劉海不再像遊戲中帶著小小的卷。

“這個專案具體的執行,我並未參與,我只是參與了前期,當時第一批生態液從動物轉為人體試驗的時候。失敗了。那批試驗者,險些成為犧牲品。”

“犧牲品……”

“就是我差點成為兇手。”離歌的語氣很淡。可是這份淡卻莫名地讓人心疼。他在自責,而且自責至今。

“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雪音地事。但是,她並沒死。”

“什麼?”

“當你成為第一個成功試驗品後,風家就將雪音移入了生態艙,希望虛擬的世界能夠重新刺激她的大腦皮層,使她甦醒。她也就成為植物人復甦試驗的第一個試驗者。”

我目瞪口呆,原來風雪音並沒死,而是成了植物人。

“那楚翊知道嗎?”我立刻問。

離歌搖了搖頭:“除了參與專案的幾人,其他一概不知。而且,我們一致認為,楚翊還是不知道比較好,雪音只是試驗者,能否成功,我們並不知道。楚翊應該有自己的幸福。”他說完認真地看著我,狹長的眼睛裡,是冰冷的霜凍。

是那一次次試驗,讓他變得冷血?還是那一次次失敗,讓他對生物地生命變得麻木?

“我加入遊戲,是因為想從你的身上,找回我失去的。”離歌認真的視線望入我的眼睛,黑色地雙眸竟是有些朦朧起來。

我不解地看著他,他有些失落地將視線從我的臉上移開,望向窗外:“那天我看見歐倫病發時,竟是無動於衷。

直到看到你救他,我才感覺到了害怕,我失去一些很重要地東西,我甚至已經不會關心自己的朋友,所以看到那樣熱忱的你,我決定加入這個遊戲,希望你能幫我找回這些失去的。”

又是找回過去的那個純真、善良、富有愛心的離歌嗎?天哪,為何跟遊戲裡一樣?

“所以,請你不要退出這個遊戲,我想,這個遊戲的本身,就是讓大家從你身上,找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