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片刻!”

將軍的額頭劃過三條黑線,口中呢喃,“寒舍……”

莫北北一臉尷尬,今天說了這麼成語,也不知道哪是哪,都怪自己沒好好學習,肯定又搞烏龍了。

管他呢,是他執意要挽留自己的,難不成還能為了自己說錯一個成語像美女老師一般罰自己抄寫一百遍啊?

莫北北在心裡白了將軍一眼,臉上卻笑得諂媚,抓腦袋的模樣更是嬌俏可人。

“嘿嘿……甄小姐可真是見多識廣,楚裳啊,以後你可得跟甄小姐多學習學習才好,不能整天跟個野丫頭似的了。”凌將軍一邊說著,一邊將甄可卿請進了大廳。

將軍好暴力

這個凌將軍怎麼喜歡睜著眼睛顛倒黑白呢?野丫頭怎麼的也該是自己啊,如楚裳那般纖弱無骨的大家閨秀,一看就是知書達理之輩,完全反了,難道這將軍得了白內障不成?

莫北北正發呆的往前走,突然手臂傳來一陣灼燒的疼痛,茶盞與地面親密接吻的聲音脆嫩嫩。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一個小丫鬟忙過來扯著莫北北的手臂,口中不停的重複著那句該死,臉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而且很自作主張的要捋起莫北北左邊的衣袖。

莫北北忙打落她的手,“你幹嘛啊?我是右手被你的熱茶給燙著了,不是左手……”

“狗奴才,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凌將軍似乎話裡有話,莫北北總覺得不對勁,可就是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來人!拖出去,杖責五十!”

凌將軍的話半點不留情,莫北北驚得忙道,“將軍手下留情……”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兩個侍衛一人一隻腳的將那打翻茶盞的奴婢給拖了出去,徒留莫北北愣在原地目瞪口呆。

聲聲慘叫傳來,莫北北心驚肉跳的將十指拽得緊緊的,彷彿這樣可以跟那小婢女一起咬牙忍受痛楚一般。

她望向楚裳,只見她冷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彷彿已經司空見慣,她發現楚裳從進門就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嗓子口有東西堵著,喘不過氣來。

她苦笑,“將軍,天色真的晚了,家父還在……”人一著急,連藉口都不會編了,無效的舊招繼續搬出來,誰買賬啊?

“甄小姐大可放心,我讓人到丞相府走一趟,就說甄小姐今晚留在本府與小姐做伴了。”凌將軍指了指身側的椅子示意莫北北坐下。

“憑我和丞相的交情,並無不妥。”

交情?她怎麼記得丞相和皇上是死對頭,而他雖然跟小皇帝叫板,可從小皇帝那晚的話來看,他和小皇帝應該還是站在同一邊的啊。

獻茶還是謀殺啊?

“這次真該好好感謝甄小姐幫我勸說小女,小女自幼喪母,我一人拉扯她長大,脾性有點倔,本是與皇上訂下盟約,怎奈她任性妄為,竟……”凌將軍嘆了口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莫北北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些,她並沒有勸說過楚裳,這中間的故事她到現在都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又怎麼勸說?

莫北北望了一眼楚裳,卻發現她撐著手發呆,仿若這大廳內所有的人和事都與她無關一般。

將軍繼續道,“為了答謝甄小姐,老夫特意備了上好的碧螺春,還請甄小姐賞臉!”他一擊掌,一群婢女魚貫而出。

這架勢哪裡是來上茶的?莫北北心悸於適才那個打翻茶盞被拖走的婢女,下意識的摸了摸還溼漉漉的黏在右手上的薄紗,輕輕一扯,傳來鑽心的疼痛,想必皮都掉了一層了吧?

排頭的是個極品美人,盈步帶笑,款款端著小小的茶杯,身後的婢女蓮花小碎步移動著,逐漸的將美人圍在中心。

美人一點點蹲下身,笑得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