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最熟悉要好的,必須等弟弟回來,雷山才會通知各部族具體日期,而弟弟是否娶親,阿朵說服二老,說請弟弟回來之後,聽一聽弟弟的想法再說。族人到了婚嫁年紀的,凡是在鬼主大會上定下來的,不論族裡族外的,雷山都會由公家名義給一筆嫁妝或聘禮。

排客布與弟弟最要好,阿朵問過後,除了他已派出的去最遠部族的人,阿朵將派出去的武士叮囑,拿著楊先生寫的信札,在納蘇族別的頭人,還有建寧州一帶,注意桑洛卡的訊息,最好就在建寧州哪裡分開打聽,並帶著信札雷山所產,按阿孃的意思,拜會各部族頭人。

鄧景以漢中商賈的名義,胡亂編了個名字,有阿朵指派的人陪同,在雷山和附近部族一帶逗留數日。最搞笑的是,鄧景進入仡曲部,聽說與烏基朗達打了一架,這次是劉大做裁判。打完架也不知道誰贏,好像是烏基朗達勝出,仡曲部倒是沒有傳出誇張的訊息,只是說屬於交流性質。在鄧景前往仡曲部之前,阿朵接到烏基朗達派人來送的一件東西。阿朵親自開啟,卻是錦盒中放著一塊牌子,香菸盒大小,一面寫著烏基朗達的大名,一面則寫著“面首”二字,讓阿朵見了哭笑不得,這是誰給他出的點子,做這種花哨。

譯籲漢找到阿朵,說她喜歡上孛狗,想讓雷山出面來撮合,好在鬼主大會上訂親。阿朵便單獨請客,將孛狗和班家表弟請來,首先問孛狗的來歷。這孛狗竟然是不肯講,在巨樹族多年,早被當成巨樹族人,其實他真實的出生卻誰都不知,班家少年與孛狗認識,也只有個一兩年。阿朵只好將喝酒的本事在用一次,把兩個表弟和孛狗一同灌醉。阿朵與孛狗在酒桌上重複她的話,感謝救命恩人,若是孛狗不見男女之外,阿朵要與孛狗稱兄道弟,阿朵將孛狗背上到保洞哈茅棚裡躺下,想從他嘴裡掏出來一些來歷,但阿朵也聽不懂。

阿朵以為想的沒錯,孛狗與桀驁兄妹,應都是來自貴州之南,或者靠近廣西越南和廣州一帶的百越的古老部族中。次日早阿朵又請孛狗吃早飯,便直截了當說了譯籲漢的心事,阿朵說當然願意給哥哥找個好女人,阿朵與譯籲漢很熟悉了,連女人家的事情都私底下說過的。孛狗卻一個勁推拒,說自己只是譯籲漢的一名手下,不敢有非份之想,阿朵便問哥哥有甚麼難處,是否願意離開巨樹族加入雷山,孛狗又推拒,還是如同生世一般口風很嚴。

阿朵想,反正還兩人都還在雷山,也就不急一時。讓孛狗與譯籲漢多相處就是,當下對孛狗說一些關於鳥銃的厲害,說哥哥既然願意繼續在巨樹族做部下,就有責任幫助譯籲漢一起研究。回頭也不給譯籲漢說明,兩人在鬼主大會之前,看來是沒有向雷山告辭的意思。

阿朵問過巨樹族搜尋附近山頭的經過,在巨樹族的一片群山中,還找到鐵礦煤礦,但經過激戰之後,原先的礦場結構都解體,來自各族的人紛紛逃去,一時間巨樹族也搞不懂那幾處礦場的經營,反正拜婭王會有對策,看能不能找回原先的莫里斯奴隸,好言相勸,一一勸說回來,將鐵礦和煤礦恢復起來。從譯籲漢哪裡聽到的情形是,這礦場的事情,與能夠冒火的鳥銃一樣,已經不可避免地向外傳播,相信很歡就有反應。

阿朵與阿假商討過的,密切注意這個方面。尤其是晉室荊州方面,阿朵不知道真實的歷史中,如果淝水之戰即將打響,而荊州在這一場史書留名的戰役中,處於什麼地位,如果也和阿朵回憶的一樣,淝水之戰發生在安徽與江蘇一帶,而湖北在綿延的秦嶺之外,多少會有波及,這樣的話,荊州方面鳩王說的桓氏家族,便會打起巨樹族礦場的主意,哪有不對鳥銃這樣的武器不敢興趣的軍隊呢?

阿朵說,如果荊州的桓家,受晉王朝的委任,因為戰爭之需而如苗山奪取礦場和鳥銃,那苗山各部族自會抵禦,而如果晉王朝有真心交易的心態,則苗山就好辦也有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