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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地圖上可能標出一萬個地名,一萬個地名上每一個地名居住了一萬個人,加起來就是一億人。問題是東晉沒有這麼多人,所以東晉也就沒有這麼多地名。可地名是存在著造假的,中國曆來沒有給地名打假的習慣,因為中國人過多地相信了地名,每一個新發現的地名上,就會有一大堆寶藏在等待著發現者,只要不斷地把這些作假出來的地名不斷放大,就可以成為一個新的假地名,這個新的假地名有寶藏,會給少數人帶來巨大的利益。周仲孫成為俘虜,他還在死不悔改地作假地名,他以為他的交待就是作假的過程。寧州在哪裡,寧州在緬甸,寧州在印度。既然距離這麼近,居然沒有商旅來往於這麼近的距離,印度也是一個天堂,周仲孫要是早知道,他就可能是第一個把佛祖請到中國來的先行者,他是一個刺史官員,同時也是一個世界文化交流的開拓者,那麼他周仲孫的名字將永載史冊,放射出比陶侃一家榮耀得多的輝煌出來。周仲孫這樣的心態,寧肯把地圖吞進肚子裡也不會交待出來,就像一個地下黨被俘之前吞下寫著交通站情報的重要紙條的鏡頭,鏡頭裡好壞都成了一樣,混淆黑白是非不辯,像一個大寶森莊嚴法相的菩薩,是男是女都不用分辨的,反正在印度的佛祖手裡,也得拿著武器來自衛。
周仲孫對印度恨得要死,要是印度是一個與益州一樣的地方,那應該有多好,他早就為了躲開秦國人以及朝廷的追查,帶著周家的人馬進入印度寶地探險去了。益州是周家的目的地,這一點周仲孫仍然想回避,他希望別人不知道他們周家的心事,原來就是要做成都王,把所有大山裡面發現的金礦都據為己有,這樣沒有二十年三十年是不夠的,遺憾的是老天爺不長眼睛,只給了周家不到十年的斂財的日子。剩下的二十年時間,都用在為這十年的發達做艱苦的準備去了,周家也可憐呢,怎麼就沒有別人來發慈悲給予同情心呢,應該為周仲孫沒有到印度去傷心難過。早在陶家和周家還有來往的時候,周家在陶家那裡知道了很多關於南方的事情,都是一些如何在南方與各個部族相處的老道之談,作為開拓者和殖民者,陶家有足夠的經驗,對於南方的風土人情、山川險阻,陶家才是周家的嚮導啊,周家認為陶家去的地方都是沒有價值的地方,不是地方很小就是地方很窮,那還不如到益州去,益州至少是明明白白很清楚的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早就被作假千百次數了。同樣一個南方,陶家作為唯一的作假者,居然沒有被周家揭發出來,周家心裡恨印度,還不是因為陶家說得不清楚,沒有給周家留下逃跑路線。
就這樣交待,周仲孫認為李焉他們根本就看不懂。結果李焉他們不看了,要求周仲孫每天來說,由李焉這裡派人來記錄,說出來什麼值得記錄的就記錄下來,廢話就?記錄下來了,而周仲孫要是說得廢話太多,就讓他白白吐口水,吐口水了也沒有飯吃,反正周仲孫就是給看扁了,他就是一個不敢自殺的怕死鬼。劉大毛對作為周仲孫交待的記錄員非常感興趣,這可是文職工作,還對於自己的恢復健康十分有力,周仲孫又是迫害自己的人之一,所以劉大毛對家庭的反感就可以在周仲孫身上找回來,讓他交待出來對山地人有利的事情,要說廢話要抗拒就從嚴不給飯吃,果然周仲孫被餓肚子幾天以後就老實多了,他沒有想到飢餓的痛苦會這麼難以忍受。
排日打在押送周仲孫的過程裡,對這個漢人開始瞭解,原來這就是漢人的德性,漢人居然這樣怕死。聽說漢人不是都有一大堆弟兄姊妹的嗎,怎麼周仲孫的那些弟兄姊妹都不見了,見到李焉和寧州的部族聯合起來反對他們,一見到大勢已去,一個個兔子一樣就鑽進山林不見了。原來家兔子變成野兔子最容易,怎麼就沒有看見放生家兔子,還不是因為家兔子太少,家兔子不好養,養活了就得害人,家兔子一放生變成野兔子就會害死很多人,因為狐仙就是吃野兔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