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這樣好象又太簡單了點。

等啊等,都昏昏欲睡了。院子裡還是一片喧鬧、時常笑聲響起。這要聊到什麼時候,難道非要等到喝醉了為止?

下了床偷偷走到窗邊往下看,雷格爾顯然又喝了幾杯,臉上紅光滿面,正在聽著一個騎士站在椅子上,手拿著割肉的刀當長矛,繪聲繪色、聲情並茂地說著遇到熊後的情形。

氣得又回到了床上,也不能怪雷格爾,捕獲了那麼大一隻熊,上千斤的肉。大約明天還會請畫家,將其畫下來,留給子孫後代傳頌。

等著等著,不知不覺睡著了,她今天也夠累的,雷格爾是騎著馬,她追著雷格爾可是跑了那麼長的一段路。如果不是狐狸,早就累得半死了。

正在睡著,聽到門輕輕的“吱呀”一聲,聽是聽到了,但一時還醒不過來。

“嗯?”雷格爾帶著疑問的鼻音響起。

過了一會兒,一個高大的身體帶著極重的酒氣,從床的另一側靠了過來。

“你是誰,哪家的?”雷格爾將她從身後抱住了,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從來沒見到東方人,是客人還是買來的女傭?”

不要把她當做哪家有錢人送給他暖床的女傭,這下不醒也必須醒,已經從淺睡眠掙扎了半天的程千尋感覺手指能動了,趕緊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終於醒了過來。

她趕緊地掙脫了雷格爾的懷抱,而此時雷格爾已經脫去了衣服,就躺在旁邊。

暗暗叫苦,在歐洲古代,為了節約衣料無論男女都是光著身體睡的,現在時節貴族睡的是羊毛編織的毛毯,而到了真正的冬天,睡的是毛皮。

不要拖延時間扭扭捏捏了,快點告訴他名字,然後讓他叫出來。

程千尋張開了嘴,而雷格爾顯然也在等著,身為貴族,哪怕再有特權,也不能不問清對方由來就隨便睡了。有些女人的家族是惹不起的,送上門的肉也要看看是不是仇人送來的,有沒有抹上毒藥。

“。。。”程千尋張嘴便說,卻驚愕地發現自己居然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哪怕啞巴也能發出些咿咿呀呀的聲音都沒有。

坑爹呀,真是坑爹,果然沒有那麼容易的,變成了人形卻不能說話。成了狐狸,說不了人話。

她欲哭無淚,如果再碰到拉斐爾,絕對不再相信這個娃娃臉,簡直太會玩人了。

“噢,你是啞巴?”雷格爾坐了起來,光著的上半身,能讓所有女人尖叫的緊實肌肉。他真的屬於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人,個子又高,哪怕是現代人,也會羨慕妒忌恨的。怪不得他一進城,有女人會暈倒。

雷格爾哪怕喝了不少酒,還沒有亂性,他笑著問:“能表示得出誰把你送來的?”

怎麼表示,打啞語?用人話說是六翼天使將她送到這裡來的,都很難讓人相信,更別說用肢體語言表示了。

也許可以寫下來,可這裡沒有紙和筆,在這個時代,沒有幾個懂文字的,貴族亦如此。希望雷格爾記憶被抹掉,但還能認字。哪怕有紙筆,還有個問題,那就是她寫的文字雷格爾看得懂嗎?

她拉過雷格爾的手,細細想了想,便在雷格爾手掌上寫了起來。。。還能寫什麼,當然是世界上大部分國家都能認識幾個的英語。基本上小學就要學上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奶聲奶氣地跟著課本念“我的名字叫小明”之類的。

用英語寫,如果雷格爾懂就行。

於是她在雷格爾手上寫著:“my…name。。。”

雷格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