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驚嚇,往這邊跑,我一路追趕而來。”

她這話半真半假,不過眼神中一閃即逝的慌亂並未逃過洪浩瑤光法眼。修煉一途,高處看低處,原是一清二楚。

謝籍頓時來了精神:“胡說八道,我明明看見小豬仔已經返回,你若是追它,它都回了,你卻為何又來?”他雖還沒有一眼看清真偽的修為,架不住他腦子好使。

洪浩道:“姑娘放心,你若實話實說,我不會為難於你,但倘若再虛虛實實……”

木棉江湖打滾多年,原是分得清輕重緩急,此刻知道遇見神仙高人,只得實話實說:“稟告仙師,我真是路過此地,不過我這小豬仔……它會嗅探靈氣,剛剛是它自己跑來,小女子好奇,便跟來檢視。”

這次說的實話,但心中忐忑,不知幾人會如何處置她。

打是絕對打不過,煉氣七層,一根手指頭就能把她戳死。

洪浩點頭:“沒想到這小豬竟如此神奇,我倒是頭回見識。”

謝籍喜道:“我若有這麼一頭小豬,倒也不用小師叔如此辛苦了。”

話音剛落又被瑤光狠狠打了一拳,“你拿你小師叔跟一頭豬作比?”

謝籍原無此意,但瑤光聽來卻覺不對,其中意味,謝籍一想便通,只得呲牙咧嘴,扛了下來。

洪浩沉思一陣,道:“姑娘,對不住……”

話還未說完,木棉噗通跪地,聲淚俱下,“仙師饒命,小女子真是路過,好奇看一眼,絕無與仙師爭奪之心。”

木棉的世界,但凡說對不住卻不是對不住,而是要動手打殺的口頭禪,

洪浩哭笑不得:“姑娘起來,沒人會傷害你。不過是你先前不夠坦誠,此刻我也無法完全信任你,若放你離開,卻怕你帶人來搶奪,我們雖不懼,但總不勝其煩。”

木棉哭道:“我決計不會……”她知賭咒發誓皆是無用,話沒說完就又轉口,“不知仙師何意,無論如何,小女子照辦就是。”

洪浩撓撓頭,指著謝籍道:“她現在煉氣七層,總要等他築基之後再說。”

木棉一聽,頓時天昏地暗,這不是要她老死在這裡?

她又不敢反駁,只能默默流淚,但神情舉止透露出絕望,楚楚可憐。

謝籍看她要死不活模樣,心裡彆扭,叫道:“不過幾日時間,你這如喪考妣的模樣做給誰看,我等又不會欺負你,總是好吃好喝招待,幾日之後,便放你離去。”

木棉聽得目瞪口呆,煉氣七層到築基,幾日時間?這已經遠遠超出她所能想象的極限。便是在夢裡,也不敢做這等美夢。

謝籍說得理所當然,木棉聽得神情恍惚。

她怎麼也不會相信謝籍能說到做到,此刻便是趕她走,她也不願意離開,一定要看這個大言不慚的英俊少年出醜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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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便對洪浩道:“仙師,你們都是神仙人物,卻不要用法術騙我這個孤苦伶仃的小女子,幾日之後,莫要又換說法。”

洪浩點頭:“一日一層,三天之後,這小子到不到築基,都放你離去,決不食言。”

謝籍卻道:“師父,小師叔,好餓好餓好餓,我真的好餓,再不吃東西,真就餓死了,一層都上不了。”

洪浩揶揄道:“這麼多山裡紅,還吃不飽你。”

謝籍莫法,突然轉向木棉,做出兇惡表情:“今日之事,全因這頭豬而起,不如我幫你烤了,你以後也少些麻煩。”

說罷便作狀挽袖,要去捉豬。

洪浩喝阻:“休要嚇唬人家姑娘,說來還是為你限制人家自由,還不禮貌些。”

他長期都是帶有乾糧在身,此刻便拿出一些燒餅分給大家,謝籍抓過便大啃起來。那山裡紅靈氣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