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並無二致——雖然現在修行上已經略有小成,但又不能靠這個去坑蒙拐騙。

唯一不同的,是現在力氣大了許多,以前一次背一袋貨,現在一次可以背三袋貨。於是,在一個碼頭,又看到洪浩搬運貨物的身影。他也不多做,幹了一下午,掙得六七十錢,心想夠買燒餅饅頭果腹足矣,便結了工錢,買了些乾糧,踏上尋鬼之路。

眼見天黑,洪浩暗忖:“如今我也有些功法,身體雖不如大牛師兄那般銅牆鐵壁,但尋常寒氣,卻也對我無可奈何。我只尋一處能遮風避雨之所,胡亂對付一晚即可。沒必要浪費銀錢去投店住宿。”當下拿定主意,便四下留意,邊走邊尋。

走得不遠,果見前面淺丘上,有一小廟,心下暗道:“便是此處。”不再遲疑,三下兩下趕到廟前,一看大門都已缺了半扇,看來荒廢已久。

洪浩也不嫌棄,進門再看,只見庭院裡雜草叢生,落葉滿地,一片荒涼。廟宇主體還算完整,牆壁斑駁陸離,昔日的彩繪早已褪色,只留滄桑痕跡。進到小小的大雄寶殿,洪浩卻不禁愣住——只見那殘破的供桌之上,躺著一人正呼呼大睡,還時不時發出一陣鼾聲,昏暗中卻看不清穿著長相。

洪浩隨即便釋然,這天底下潦倒困苦之人何其之多,你無錢住店,自然也有別人無錢住店,不過碰巧選了同一處過夜之處,也無甚稀奇。萍水相逢,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他本是淡泊性子,便也不管,撿了個破蒲團,自己尋了個牆腳坐下。

他下午用了力氣,此刻有些餓了,便從懷中掏出一張燒餅來啃。啃著啃著,卻聽一個粗獷聲音道:“那誰?在吃啥?給咱家也來一點。”原來卻是那睡覺之人醒來,聽聲音,是個粗壯漢子。

洪浩聽聞漢子開口,便道:“只是燒餅,你要是不要?”

那漢子道:“怎地不要,咱家一天沒吃東西了,有得吃便是好的。”

洪浩便摸黑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張燒餅,慢慢走上前,伸手遞過去,說道:“我也沒帶火,你慢慢接住。”黑暗中那男子卻精準接過燒餅,卻是狼吞虎嚥,三口兩口將燒餅啃完。咂咂嘴道:“還有麼?這一張兩張不夠咱家塞牙縫。”洪浩索性把剩下兩張都遞過去,說:“我只有這兩張了,索性都給你。”那漢子也不客氣,接過來又三兩口吃掉。

吃完餅,那大漢似乎有了些精神,不再睡下,卻和洪浩閒扯。

大漢道:“那誰,你叫啥名字?為何來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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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浩道:“我姓洪,單名一個浩字。只是路過此地,天色晚了,我也無錢住店,便隨便尋一處地方過夜。卻不想碰到大哥你也在此。”

那大漢哈哈一笑:“你也是膽大之人,我在此住了已有十餘天,你卻是第一個晚上來此之人。”

洪浩道:“敢問大哥尊姓大名?為何居住在此?”

那大漢道:“我叫種夔,是雲遊四方的散淡之人,捉些妖魔鬼怪,拿些懸賞為生。”

洪浩一聽妖魔鬼怪,頓時便有些興趣,問道:“種大哥,兄弟有些問題請教,你走南闖北,見多識廣,還望為兄弟解惑。”

大漢道:“有什麼只管問,我吃了你燒餅,一切好說。”

洪浩問道:“這妖魔鬼怪,有何區別啊?”

漢子道:“這卻簡單,人死了,沒有轉世投胎的,就是鬼。其他非人異類練成人形,就是妖。妖再修煉到一定境界就是魔。除掉這三者之外的就是怪。”

洪浩道:“原來如此,多謝種大哥。”

大漢道:“聽你說話像是書生,怎麼對這些山野精怪感興趣?”

洪浩也不遮掩道:”不瞞大哥,兄弟以前遇到一位姐姐,卻是山鬼,我受了她天大的恩情,此番便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