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笠聽到洪浩這話,突然狡黠發問:“哥哥,你現在武功高麼?”

洪浩略微遲疑一下回道:“我目前見識不多,也不知自己到底是高是低……但聽我師父說,元嬰境也不是尋常可見的。”

黃笠道:“那你會保護我們吧?”

洪浩道:“自然會,我和姐姐,便是為此而來,拼了性命也要保得你們安全。”

黃笠追問道:“那倘若你武功夠高,可以保護這巴郡全城,你會嗎?”

洪浩一下愣住,不知如何回答。他沒有想過,或者沒有認真想過,之前他只是想保護黃府上下而已。

洪浩一臉凝重,道:“此事我沒有想過,一是我不知道自己修為法術能不能保護他們,二是我雖然很同情這全城百姓,但為他們拼命,似乎有點……有點不值。”

黃笠道:“我只是隨便問問,哥哥莫要太過認真。我聽說修道之人,都講究順其自然,哥哥你千萬不要鑽牛角尖。就算有這個能力,立場不同,此事原本沒有對錯。以不違本心為佳。”

洪浩點頭道:“弟弟說得極是,為兄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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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扯了一些閒話,那黃笠天天在府中讀書,對外面世界的精彩一無所知,聽洪浩侃侃而談,也是雙眼發亮,心嚮往之。聽洪浩提起公孫大娘,對這個傳奇一般的人物充滿了敬佩,聽說洪浩已經成婚,滿是好奇,便講有一天總要去看看嫂嫂。兄弟倆相談甚歡,直至深夜方才散去。

洪浩回房,上床準備休息,卻翻來覆去難以入眠。黃笠一個簡單的問題,不知不覺在他心中變得越來越沉重。

他想起自己被誣陷偷金釵之時,那些人云亦云的圍觀看客對他的橫加指責;又想起大娘他們給他講述下跪拜師,那個男孩昏倒後師徒幾人被眾口鑠金;再又想起年幼的自己去賣草藥被剋扣欺負的情景……為這些人去拼命,他覺得有些不值。

可他還想起年幼之時,幫他埋葬爺爺的父老鄉親;想起幫他縫製貼身腰帶的苦命秀姨;想起碼頭上那些為了生存揮汗如雨的苦力搬運;想起了拉扯他一把,讓他免受流浪之苦的馮管事……這些人淳樸善良,生活本就苦累,還要受那刀兵之災,於心何忍!

洪浩思來想去,到最後終於睏乏,沉沉睡去,卻沒有得到一個答案。

接下來幾日,異常平靜,暴風雨到來之前的那種寧靜。

那龍泉劍宗也沒有派出劍修弟子前來挑釁,離火宗這邊也沒有出城騷擾。

原來這幾日,龍泉劍宗卻在抓緊蒐集離火宗援手的點滴情報,慢慢匯攏,終於知道了大概情況。

援手來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宗門——不二門。雖名聲不顯,但戰力卻不弱。尤其是掌門公孫大娘,前些時間還問道離火宗,一頓耳光把離火宗上上下下扇得服服帖帖。名下三個弟子,其中一個弟子把離火宗三長老蘇巧一劍穿心,差點跌境,這個弟子也就是前幾日斬殺金丹境弟子劍書的那人,名叫洪浩。

同行女子,原是城內硃砂大商黃?之女,名叫黃柳。二人此番,並非受離火宗所邀前來。他們既然問道離火宗,打將上門,原是關係不和,有些恩怨。二人只為保護黃府安危而來,那日斬殺書劍,純屬碰巧,目前並無和離火宗聯合之意,當下還算不得離火宗援手。

葉玄空聽完,沉思片刻,沉聲道:“如此說來,他二人只為黃府,卻不是為巴郡都城而來……如此甚好,我們和他們之間,便有周旋於地。說不得,我便走上一趟。”

龍泉劍宗眾人紛紛勸阻,說不可冒險,葉長老喝道:“如此勁敵,你們還想不費吹灰之力便取勝麼?能將他們分而化之,方是上上之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者,我元嬰境中期,老夫自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