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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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秦末,天下苦秦久矣,可天下人更多的死在秦亡後的大亂鬥之中。
要是算賬的話,反抗好像是如此不划算的事情,但天下、人心這本賬從來不是這麼算的。
若無憤而反抗、揭竿而起,何以讓人知曉民意既是天意。
陸離端起面前的水杯向曹田示意:“承君吉言。”
語罷,兩人相對一飲而盡。
處理完了祭祖的事情,陸離上山了一趟,給陸喬的墳頭除了除草,再將自己帶上來的東西一一擺在對方墓前。
陸離也不管自己如今身穿的早已不再是以前幹農活時穿的粗布麻衣,直接將之前用來包裹東西的包袱隨意一鋪,然後就地坐下。
來之前他有很多話想要對陸喬說的,可真的來了卻又一句都說不出來了,有什麼用呢,左右自己說了對方也不一定
能聽得到。
就算聽到了,對方難道能夠給出什麼回覆不成?
在對方墳前坐了坐,沾染了一身灰塵,毀掉了一塊包裹布,陸離啟程準備去洛陽了。
但在離開之前,還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插曲,一包略帶乾癟的果子被放到了陸府門前。
在陸離回鄉祭祖後,樂安郡不少百姓都往陸府門口放過東西。
但是這果子,陸離拿起其中一個自己去洗了洗,一口咬下便對送果子的人有所猜測了。
是那位老伯,他只從對方那裡吃過這種果子,很甜還不帶澀。
“他們家一切可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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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意且能夠去養女嬰,本就是一種對生活情況的無聲展現。
陸離又不是不通俗務的人,聞言點頭略微放下心來。
離開的時候曹田前來送行了,這一次他們倒是頗為文雅的唱和了一番。
跟那位陛下看多了歌舞還是有好處的,比如說此刻陸離就唱的非常符合這個時代的審美。
走出樂安郡一段距離後,陸離隱約間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事實上他並沒有聽錯。
“郎君!郎君!”一女子趕著驢車朝他駛來:“郎君且稍等。”
等到對方終於來到陸離面前,一張說不上飽經滄桑,也並非養尊處優的熟悉面容映入眼簾。
陸離有些不確定:“易生?”
“郎君是我啊。”易生停住驢車,下來向著陸離略帶生疏的行了個禮。
忽見故人,陸離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道了句:“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易生急忙點頭回道:“妾這些年過得很好,當年選的那戶人家是個厚道的好人家,樂安郡又在郎君治理之下一切安好,妾如何會不好。”
說著,她也沒有忘記自己急著來尋找陸離的原因:“郎君莫要繼續前行了,妾無意聽聞有人慾害郎君性命。”
陸離聽聞此事愣了一下,卻也沒有特別意外。
雖然當官沒幾年,但是他的仇家是真的不少。
鄉間被陸離的禁/淫/祀損害了利益的鄉吏,豪強之中被陸離殺掉的那些人的姻親舊故,洛陽之中的十常侍……
誰想要殺他似乎都不令人意外。
他現在看起來比較在意的是:“你這般與我報信,可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那些人都敢來殺他,對付易生豈不是輕而易舉。
易生搖頭:“郎君放心,妾無事的。”
“只是郎君接下來準備如何呢?”
陸離左手摩挲著身側佩劍,不答反問:“易生,你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