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做,現在他們能在一起的時間就不是這麼短暫了,白白浪費了兩年。”冷寧安給自己倒了杯酒。

“你能確定就算他們這兩年都在一起,快樂會比痛苦多。面對死亡不是那麼容易的。就像一樣你很寶貴的東西,在一瞬間內突然失去,你也許會難過的驚天動地,但是變成,你看著這樣東西慢慢失去,把驚天動地的難過變成一個拉鋸戰,每天都提心吊膽,到最後會把一倍的痛苦放大成十倍,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我是楊添,還是會這麼做。只是沒想到,方萱萱如此愛他。”沈佳晨拿酒杯和冷寧安碰了碰杯。

“到底都抵不過愛情。”冷寧安喝下酒,自從身體開始變冷以後,她就愛上喝酒了,禦寒嘛。

“那你呢?和陸正笙怎麼樣了?”

“嗯?”冷寧安拿著筷子給自己涮了塊羊肉,她吃完羊肉後才說。“我開始希望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有一點喜歡我。”

和沈佳晨分開回到公寓,冷寧安就覺得身體開始不對勁。開始發冷,她趁著意識清醒,她將自己泡在滿是熱水的浴缸裡。可是她還是越來越冷。連熱水對她而言都是不過如此。她出了浴缸,將自己包在床上,她給自己蓋了三層的被子,她把家裡所有的被子都用上了。

她還是在床上冷的發抖,她一直喃喃自語:“好冷,好冷。”她伸手拿遙控把空調開成制暖,並且調高溫度。她還是覺得冷,這次冷的感覺比以往還強烈。

她突然想起小白大黑的話,三個月之期到了!

從發抖變成了哆嗦。冷寧安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不清晰了。她不能睡去,不然她就醒不過來了。

她覺得整個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縮,而且身體的疼痛感一陣比一陣強烈。

她都不敢用自己的手碰自己的手,她的手已經凍的和冰塊沒什麼兩樣。

這三個月之期是必然,而小白說過唯一的解決辦法。

時間過了很久。

冷寧安最後還是給及裹件棉襖下了樓,出門攔到一輛計程車。計程車司機停車看到她的時候以為自己見到鬼了。冷寧安拉開車門,坐進去。司機看到冷寧安臉色慘白,嘴唇發紫,而且裹著棉衣,有些疑惑:“小姐,是不是要送你去醫院?”

“不……是……醫院。”她抖得話都說不清楚。

“可是小姐你,好像……”

冷寧安哆嗦地走出電梯,她抖著手按下門鈴。

陸正笙聽到門鈴,從影片裡沒看到人,他本想就此不理會,但還是走到門前,開了門,卻沒看到人,正要關門的時候,他在門旁看到冷寧安捲縮在地上。“寧安?”

冷寧安迷迷糊糊聽到聲音,看到陸正笙,想說一連串的話,最後也只說了一個字:“冷……”

陸正笙將冷寧安扶起,冷寧安已經站不直了,於是跌在了陸正笙的懷裡。陸正笙看到她的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她這是怎麼了?

冷寧安伸手緊緊摟住陸正笙,靠在陸正笙懷裡。

冷寧安的身體冰得可怕。

大黑說解決極寒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找一個心裡有她的人。當她極寒時,只有當對方心裡有她,她的身體才能感受到他的溫度,用他體溫,才能讓她抵過極寒,度過難關。

陸正笙也說過:“冷了,就來找我。”

她問過陸正笙是不是有點喜歡她。

他應了句“嗯。”。

所以,為什麼她覺得身體越來越冷,而且漸漸開始覺得意識模糊?

“寧安?寧安?”陸正笙喊著,她已經昏迷了。

冷寧安在夢裡到了那個宛如仙境的地方,冷寧安這次也不奇怪,而是大喊:“小白,大黑!小白。大黑!你們給我出來!”

“別嚷嚷了,我的小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