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起來,在還不算很光亮的空中劃過了一道光華弧線,同時還帶著一聲略微刺耳的嘯叫聲。

射完響箭之後,掌櫃的隨手將鐵弓往地上一丟,看著身邊已經是目瞪口呆的糜芳,微微一笑,隨即說道:“糜二爺請稍等片刻,很快船隻就會趕來接我們了!不如趁著現在,我們先把東西都給運到河邊去吧!”

這說話間,天空已經是越來越亮堂了,不遠處的泗水已經清晰可見,如今這個時節正是泗水河水漲水的時候,以往平靜的河面,如今也是異常的洶湧,難怪剛剛距離這麼遠,也能聽到泗水水流的聲響。經過掌櫃的這麼一提醒,糜芳也是一拍腦門,反應了過來,立馬指揮著身後的糜家子弟,將馬車上一個個的鐵箱子都給運到了河邊。最後,到糜芳所乘坐的那個馬車了,幾名糜家子弟正要去搬動那最大的鐵箱,糜芳見了,立馬臉色大變,猛的衝上前,攔住了那幾名糜家子弟,沉聲喝道:“行了!這個鐵箱不用搬!”

“呃!”那幾名糜家子弟也是被糜芳的舉動給嚇住了,雖然不明白糜芳這麼做的用意,但如今糜家上下已經就剩下他們幾個了,糜芳的身份最高,他們也只有聽從糜芳的話,老老實實地退到了一旁。

喝止住了那些糜家子弟之後,糜芳也是長舒了口氣,輕輕拍了拍鐵箱,轉過頭,正好與那掌櫃的對上了眼,見到那掌櫃的古怪的眼神,糜芳也是有些慌亂,連忙說道:“這個,這個鐵箱很重要,是否,是否能夠放在這馬車上,直接運到船上去?”

糜芳的意思,就是不想動這鐵箱,雖然糜芳沒有解釋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那掌櫃的似乎也沒有問其原因,只是淡淡一笑,點頭說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最大的一艘船應該是能夠放下這輛馬車,所以應該沒關係!不過,糜二爺既然如此寶貝這個鐵箱,那最好還是自己看好了,千萬可別出了岔子。”

掌櫃的言語間,似乎也是看穿了糜芳的心事,讓糜芳也是有些不知所措,而掌櫃的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麼,而是徑直走到了河岸邊,遙望河面,等待著船隻出現。見到掌櫃的離開了,糜芳才是不由得鬆了口氣,繼續指揮著糜家子弟搬運鐵箱,這些鐵箱可都是糜家的近三成的家財!糜家富可敵國,那可不是吹牛吹出來的,之前糜家一直偷偷摸摸地將糜家家財運出徐州,而剩下這三成,則是最後一批了,如今在彭城城內的那個糜家,已經成為了一個空殼子!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左右,眼看著太陽也已經升起來了,糜芳以及一干糜家子弟更是焦急不耐,就在糜芳已經忍不住,想要上前詢問的時候,突然,一陣打水聲從前方的河面上傳來!順著這聲音,眾人都是立馬把目光轉向了那河面上,只見一支由十餘艘船隻組成的船隊正頂著河水的衝擊,朝著河岸這邊駛來。

“到了!終於到了!”看到這些船隻的出現,糜芳等人都是忍不住長舒了口氣,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而緊接著,糜芳又是想起了還留在彭城的兄長,隨即心中不由得黯然,忍不住對那掌櫃的說道:“我們總不能就這麼放著我兄長留在曹操那裡吧?難道,難道就沒有辦法救我兄長嗎?”

掌櫃的似乎也早就猜到糜芳會有這樣的請求,一臉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對糜芳說道:“糜二爺!我們這次能夠逃出彭城,已然是花費了不少的力量,我家主子甚至已經做出了壯士斷腕,將我們在彭城的所有眼線都給斷了,才能保得二爺你們安全逃離彭城!現在你要我們再回去救令兄,二爺覺得,我們能夠成功嗎?別到時候非但救不出令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