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再留下也不太合適了,當即也只能是對著劉備拱手一禮,便是直接退出了書房。

而就在劉禪走出書房的時候,迎面卻是走來了一名軍士,先是衝著劉禪一禮,隨即便是快步進了書房。見到如此,劉禪也是下意識地減緩了腳步,側著耳朵聽著後面的聲音,只聽得身後書房內傳來了那軍士的喊話:“啟稟王爺!甘將軍求見!”

聽得這把喊話,劉禪頓時就是身子一顫,不過很快又是恢復了平靜,深吸了口氣,壓制住心中的異動,這才是邁開了步子,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而與此同時,在後院的入口處,甘信卻是有些焦急地在門口走來走去。如今劉備的身份不同了,不管甘信與劉備的關係有多麼親密,甘信現在想要進這大將軍府的後院,那也必須要有人通報才行了,所以甘信也只能是留在這裡等著。

突然,從後院內傳來了一把腳步聲,雖然輕微,但卻瞞不過甘信的耳朵,當即甘信就是臉上一喜,連忙是轉過身。而就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刻,從後院門口處傳來了一把喊聲:“孩兒見過五叔父!”

甘信一看,卻是劉禪正站在那院門前,對著自己恭恭敬敬的一禮,雖然是禮數週全,但與之前跟甘信嘻哈打鬧的劉永相比,卻是無形中疏遠了不少。甘信先是一愣,隨即便是笑著說道:“是阿斗啊!呵呵!你怎麼也來了?”

聽得甘信直呼自己的乳名,劉禪的眉宇之間似乎又是多了一些冷淡,隨即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說道:“孩兒只是來向父王請安罷了!五叔父這是要找父王嗎?若是找父王,那何不直接進去便是了?以五叔父的身份,又何必在乎這些規矩呢!”

劉禪說話的語氣客客氣氣的,卻是在最後“規矩”兩個字上加重了幾分聲調。聽得劉禪的話,甘信先是一愣,隨即又是眉頭皺了起來,他當然聽得出劉禪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指責甘信僭越了禮數。甘信心中頓時就是不爽了,不管怎麼說,自己至少還是劉禪的親舅舅,你看人家劉永多乖巧,一口一個舅舅地叫,難不成,等將來你老子當了皇帝,還要讓我當著你的面下跪,三呼千歲不成?

甘信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更何況之前在皇宮裡面被那天子給陰了一下,如今心裡正煩著呢,現在劉禪竟然綿裡藏針地指責自己,甘信心中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當即甘信也是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冷冷看了一眼劉禪,哼道:“規矩也是因人而施,有些人要講規矩,可有些人,就用不著講那份規矩!不過,你剛剛說的一句話倒是挺有道理的,我要見你父王,又何須通稟?直接進去就是了!”

說完,甘信直接就是一甩衣袖,也不理會劉禪,徑直就是朝著內院走去。劉禪也沒想到,甘信竟然敢如此對待他,一時間竟也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甘信已經是走進了內院,轉眼就看不到影子了。頓時劉禪的那張臉就是變得一片脹紅,瞪著甘信離開的方向,那是咬牙切齒,站了好半天,才是冷冷一哼,氣沖沖地離開了。

被劉禪這麼一氣,一時衝動就這樣闖了進來,事後甘信也是有些後悔了,不過事情都做了,甘信後悔也沒用。所以甘信的腳步也只是緩慢了幾步,很快又是加快了速度,直接朝著書房方向就是走了過去,又是走了一段路,卻是正好迎面碰上了之前為甘信通稟的那名軍士。那軍士見到甘信竟是直接來到了內院,也是不由得一愣,還未等他發問,甘信就是笑著說道:“怎麼樣?我大哥可是讓我進去見他?”

甘信這麼一招先發制人,也是把那軍士給唬得一愣一愣的,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甘信又是上前幾步,走到那軍士身邊,笑著說道:“走吧!既然是我大哥要見我了,那我們也就別耽擱了!”

“哦?哦!將軍,將軍這邊請!”那軍士算是徹底被甘信給弄糊塗了,愣了好半晌,這才是反應過來,連忙是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