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一旋,劍光如龍騰躍,瞬間逼退了圍攻嚴雲峰的黑影。謝笙蝶劍法犀利,每一劍都精準封住敵人的攻勢,為嚴雲峰贏得了寶貴的喘息之機。

“你...”嚴雲峰對謝笙蝶的出現感到驚詫,但很快,他收斂驚訝,與她並肩作戰。

兩人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宛如夜色中的雙子星,璀璨奪目。

黑衣人顯然未料到會有此變故,攻勢受阻,但他們的數量和力量仍不可小看。

謝笙蝶與嚴雲峰背對背,劍光與刀影交相輝映,每次碰撞都激發出刺眼的火花。

在這片刀光劍影之中,謝笙蝶與嚴雲峰的默契愈發深厚,他們的劍法彷彿合為一體,每一劍都精準無誤,每次反擊都讓黑衣人退卻。

最終,在一番激烈的交戰後,黑衣人抵擋不住二人的聯手,紛紛敗退,隱沒於夜色之中。

謝笙蝶輕舒玉手,從懷中抽出一方素雅帕子,細細擦拭著劍鋒上那未乾的血痕,正欲瀟灑轉身,翩然離去。

“且慢,謝姑娘!”嚴雲峰話到嘴邊,那隻欲伸又止的手,彷彿被空氣中的尷尬凝固,終究是縮了回去。

謝笙蝶聞聲回首,一抹俏皮躍上眉梢,她輕撫額前青絲,旋即懊惱地輕拍腦門。“還有何貴幹?”

嚴雲峰身形一縱,如燕掠枝,從樹梢輕巧摘下那頂飄落的帽子,恭敬地呈於謝笙蝶面前。“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你的帷帽掉了。”

謝笙蝶原先正疑惑這人怎會識破她的偽裝,此刻謎底豁然開朗,原來是她從樹上躍下時,調皮的樹枝勾走了她的帽子,露了餡。她無奈地接過那頂不爭氣的帽子,象徵性地往地上一擲,彷彿這樣能甩掉些許懊惱。

“早知如此,真不該救你,現在可好,身份暴露於人前。早知這樣,當初真該痛下殺手,不留活口!”她的話語中夾雜著些許嗔怪,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故作生氣的俏皮。

嚴雲峰彎腰撿起那頂彷彿帶著他名字的帽子,鄭重其事地握在手中。“謝姑娘,你這番援手之情,比這頂帽子還要珍貴。往日的恩怨,就像這風中的塵埃,一吹即散,往後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我嚴某人斷不會讓你再受半點委屈。”

謝笙蝶杏眼微眯,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喲,嚴大人,你這是做了多少虧心事,怕不是以為天譴將至,有人來替天行道了吧?”

嚴雲峰被她那副傲嬌又不失靈動的模樣逗樂了,笑聲輕揚。“謝姑娘,你這是高看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能耐,讓他們對我下殺手的,不過是因我這人向來公事公辦,不偏不倚罷了!”

“得了吧你,還公事公辦?那你怎麼幫著藍家小姐給我下套呢!”謝笙蝶一臉嫌棄,眼神上下打量著嚴雲峰,彷彿在審視一個剛出土的古董。

嚴雲峰的臉上不見半分慍色,他那溫文爾雅且英俊的面容上綻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謝姑娘,那天的誤會已然澄清,藍小姐確實曾向我求助,但我並未應允。”

謝笙蝶半信半疑,追問道:“那你豈不是覺得,我用你母親和叔叔的秘密來要挾你,白白浪費了一個籌碼?”

他先是點頭,隨即又連連搖頭,解釋道:“謝姑娘,你所提及的秘密,我父親早已知曉。他與我母親早已簽下了和離書。至於上一代的恩怨,他們都是我的至親,我並不願捲入其中。”

謝笙蝶聞言一愣,覺得匪夷所思,好奇心驅使她追問:“那為何當日你還要答應我的要求?既然你父親與母親已和離,你本可以無視我的威脅啊!”

嚴雲峰向她優雅一禮,語調平緩而深沉。“謝姑娘,我從未有心與你為難,無非是立場相異,與冷大人分道揚鑣罷了。”

謝笙蝶俏皮地撓了撓頭,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那你說說,是怎樣的立場差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