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的關懷也會逐漸失去新鮮感,最終讓他感到厭倦。”

冷筠逸的眉頭像兩道細長的山巒,輕輕聚攏,他目光如冰,緊緊鎖定著謝笙蝶,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聽你這麼剖析,我倒覺得你經驗頗豐啊!這些,你是從何得知的?”

謝笙蝶頓時一愣,彷彿被他的目光定住,她那雙靈動的眼睛瞬間放大,閃爍著驚訝與不解。隨即,她勉強擠出一抹尷尬的笑,試圖緩和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氣氛,

“夫君,我和母親正討論要事呢!回頭,我再細細與你解釋可好?”她的聲音輕柔,帶著懇求,希望能平息冷筠逸心中的疑慮。

冷筠逸眼瞼低垂,緩緩吐出胸中的一口濁氣,向著謝笙蝶擠出一抹淡笑,旋即陷入沉默。

見冷筠逸的情緒漸漸平復,謝笙蝶重拾話題,轉向墨染說道:

“母親,正如我們先前所議,我們這是在賭,賭三姨娘是否為重情重義之人,但我確信她就是!”

“何以見得?”墨染疑惑地問道,想要聽謝笙蝶的見解。

謝笙蝶緩緩起身,姿態優雅,雙手背於身後,清了清嗓音,神情嚴肅地闡述:“三姨娘在柳府多年,膝下無子,這背後只有一種解讀:她並不熱衷於爭寵奪愛,她的心並不在此,而是為了心中摯愛,堅守著一份清白。”

墨染提出異議,語氣中帶著幾分揣測:“但,或許她根本無法生育呢?我之所以有此猜疑,是因為我曾目睹柳蒼多次前往三姨娘的居所。”

謝笙蝶輕輕搖頭,語氣中透著篤定:“這並不成立。我曾暗中為她診脈,她的身體狀況良好,更重要的是,她仍保留著守宮砂。”

墨染的眼珠子猛地圓睜,驚訝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是萬萬沒想到,三姨娘竟有這般深情厚誼!簡直和我同病相憐!這樣一來,我更加不忍心讓她受一絲一毫的牽連,不想讓她捲入這攤渾水。”

謝笙蝶輕輕搖頭,聲音中帶著堅定與決意。“母親,這事兒非三姨娘莫屬,因為你心地太善。欲成大業,絕不能優柔寡斷,讓無謂的仁慈束縛手腳!”

墨染的雙眸漸漸泛起了淚光,她滿是失望地望向謝笙蝶和冷筠逸,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