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陳瀾風與三皇子陳瀾雨正於府邸內品茗對談,儘管彼此間暗藏著對皇位的覬覦,表面上卻仍維持著兄弟間的情誼。

正當二人交談之際,門外徐福公公的聲音響起,稟報道:

“二殿下,尚書府的李凌特使前來呈遞喜帖,恭賀尚書府柳葉笙小姐與錦衣衛指揮使冷筠逸明日喜結連理,婚禮與及笄禮將同日舉行,雙喜臨門。”

“豈有此理!”三皇子李瀾雨聞言,一時忘卻身處何地,憤然道,“柳蒼這老賊,明明應允於我,如今竟敢當眾食言!真是欺人太甚!”

二皇子陳瀾風凝視著皇弟陳瀾雨氣憤的面龐,心中瞭然,他們圖謀一致。他輕聲勸解:

“三弟,莫讓怒氣傷了龍體。一個假扮的棋子,失之東隅,未必非禍,正好給柳蒼一個臺階,讓他用親生女兒抵償,豈非遠勝那身份不明的女子?”

陳瀾雨聽罷,頓覺二哥之言甚為中肯。一枚棋子換得柳蒼親生女兒,此乃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心中陰霾隨之煙消雲散。

“二哥,明日你我共赴尚書府,我要親眼見證,何等女子竟能令冷指揮使魂牽夢縈。”

陳瀾雨嘴角勾起不屑,於他而言,柳葉笙不過是柳蒼送出的微不足道的棋子,他念念不忘的唯有夏嬌嬌。

陳瀾風則勝負之心更熾,一個言語驚人、卻愚笨無知的女人,竟能讓冷血無情的冷筠逸另眼相待,實為奇事。看來,冷筠逸的鑑人眼光,也不過爾爾。

“三弟,明日府上見,切莫遲來,好戲不容錯過。”陳瀾風嘴角微揚,一抹輕蔑掠過。

陳瀾雨起身施禮:“二哥,夜已深,我先告退,明日見。”

“三弟慢走,不送了。”陳瀾風回應,目送陳瀾雨離去,心中已對明日的會面充滿期待。

幽暗的月色下悄然降臨

冷筠逸從懷中輕輕取出一支流蘇釵,這是他多年前精心定製,由能工巧匠以梅花與山水花鳥為題,匠心獨運打造的傑作。珍珠、金銀與細小寶石的巧妙鑲嵌,讓這流蘇釵成為世間絕無僅有的珍寶。

更添一縷個人印記的是,他在簪子背面親手鐫刻的‘逸’字,這獨一無二的標記,註定要為那女子戴上。

他將髮簪收好,貼身藏匿,隨即身形一動,朝著尚書府的方向疾飛而去。

“是誰?”謝笙蝶的閨房中燈火已熄,只餘月色灑落,映出一道修長的黑影。她的心跳猛地加速,難道是刺客來襲?她迅速握緊身旁的長劍,準備迎戰。

然而,門外的影子如幻影般消失,正當她欲起身追擊時,手中的劍卻被一股力量緊緊握住。月光下,來人的面容逐漸清晰,謝笙蝶頓時驚愕。“你!你……怎麼會來?”

“來看看我的新婚夫人,難道不行嗎?”冷筠逸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語氣中帶著幾分輕浮。

謝笙蝶一怔,回想起白天與阿蘭的對話,她的心情逐漸平復,緩緩閉上雙眼。“可以,你要留下什麼痕跡?我自會配合。”

冷筠逸看著她,那故作姿態的模樣讓他幾乎失笑。他從懷中取出那支髮簪,將她的手輕輕一握,將簪子放入。

“明日,戴上它。”說完,他身形一展,翩然而去,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梅花香。

謝笙蝶走到桌邊,點亮了燈,仔細端詳著那支精美的髮簪,心中暗自讚歎其絕妙的工藝。

她將髮簪小心收起,又從隨身攜帶的包裹中取出那隻象徵著往昔情誼的小狐狸髮簪。這樣一來,即使冷筠逸有心對她不利,這髮簪也會時刻提醒他,留下她一命。

翌日破曉,晨光微露。

謝笙蝶早已起身,精心梳妝。她,現代的特效化妝師,對妝容的掌控自是遊刃有餘。

今日,她捨棄了古代貴女繁複的花鈿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