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辰星的聲音比往日聽起來更加低沉磁性,向冉冉感覺他說的話似乎是盛著熱氣撲面而來,讓她躲無可躲。

“我說不行呢?”嘴強王者上線,向冉冉絲毫不落下風的回答,但身體卻忍不住顫抖。

辰星似乎是感覺到握著的腰間傳來異樣的戰慄,也沒想到向冉冉此時還能說出這些話來,一時間笑出聲來。

他埋在向冉冉的脖頸,笑時睫毛不停地摩擦著向冉冉的肌膚,弄的她癢癢的。

曖昧的氛圍土崩瓦解,等辰星笑完時,向冉冉還是呆愣地看著他,辰星好笑的將她擺正,說到:“我今天想任性一回。”

向冉冉意識到他的任性是什麼意思,表情更加傻了。

輕柔的觸感從唇上傳來,轉瞬即逝,就連水波聲都沒有,這個吻很輕,輕得向冉冉甚至懷疑那只是幻覺。

“我洗漱去了。”向冉冉落荒而逃一般的起身,辰星似乎也沉浸在剛剛那個吻裡,手指摩挲著唇,劃出一個淺淺的笑。

夜裡,兩人依舊背對背而眠,但心卻相擁,比以往都更近了。

向冉冉難得起了個大早,為的就是快些把這些賬本看完。

辰星睜眼瞧見在書桌上奮筆疾書地向冉冉一時間有些呆愣,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掀開被子起身洗漱完才清醒許多,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這才走近看她筆下究竟在寫什麼。

“你看,我總結出一些規律。按人頭比,每年都多出了一人的用度,還多收了一人人頭稅。”向冉冉攤開幾本賬本與自己整理的一個冊子遞給辰星看,辰星接過看完以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回答:“確實,”

“除卻每年物價增長外的支出,這多出的一人用度居然一點都沒有漲。”

“前幾年沒有,近三年卻漲了。”向冉冉指了指上面的註批,寫著洪澇三年,每人多收三分稅。

“三年。”辰星若有所思地說,似乎正在回憶些什麼。

“這多出的一人究竟是誰?我們還要一個個核對,萬萬小心,不能打草驚蛇了。”向冉冉握住辰星的手說道。

這就是一筆爛賬,查起來叫人無從下手,向冉冉校對完以後整理出一個冊子交給辰星,其他的事情辰星自會去做,這就叫分工合作。

絕對不是她想偷懶。

轉眼間七夕便要到了,七夕時便是辰星最忙的時候,向冉冉已經好些日子都沒見過辰星了,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戀愛使人消沉啊。

向冉冉坐不定,在院子裡鏟來鏟去,都快把辰星給她種的桂花樹都砍死了。

“少奶奶,你若是想少爺了,不如去鋪子裡找他吧。”

“我賬本還沒有看完呢。”向冉冉指著書桌上的一疊賬本悶悶地抱怨著。

要是辰星在,還能幫她分擔分擔。

這些日從其他地方寄來的賬本看得她頭昏眼花,也不知道成日裡哪來那麼多賬本看。

“真想一把火把這些都燒了。”

“少奶奶你又說糊塗話了。”白芷在一旁給遠心曼臨澆水,還有功夫和向冉冉聊天說話。

“萍萍呢?”向冉冉站起身到處轉悠四處瞧著,卻沒有看見永平,連忙問正在忙碌的白芷。

“不是前日您跟她說讓她去布莊幫忙,說是為了後幾日入宮做準備嗎?”白芷放下手裡的活回答。

向冉冉拍拍額頭,果然現在腦子都沒有以前好用了。

“她都去幾日了呢?”向冉冉嘴上抱怨著,坐在書桌前晃晃悠悠地搖著,手裡執著筆咬著筆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去幫我叫萍萍回來吧。”向冉冉對著一旁研磨的桃夭說道。

“是。”桃夭應了聲便快步出門了。

“快別忙了,白芷,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