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日,直到他的傷口徹底癒合,但要他飛起來近期怕是不大可能了,現在,便是站起身子,他都困難,不過受幾下顛是沒問題了。

所以,他們比原先預估的要提前兩天離開客棧,重新上路。

這一日,據蒼鷹接到的信說,周昱昭已經到了襄州南邊的臨州隨州,不日便到襄州,而王錫蘭他們一行也在距襄州不遠的郢州。

為了儘早趕到,李眠兒讓蒼鷹適當加快車程,她們只一車一馬,行動起來原是要比大批軍馬來得快,周昱昭他們用了七八日的時間到的隨州,她們則四五日便該趕到才是。

蒼鷹也想越早將李眠兒送到主子身邊越好,免得他護得心驚膽戰,生怕中途出什麼漏子,就憑主上對她的用心,倘若有個意外,他還真是兜不住!

一天的時間,他們已到達鄂州,又過了三日,他們即到達隨州六百里外的均州境內。

這一日,晴好的天裡突然風雨大作,李眠兒一行不得不找間臨近的客棧歇歇腳,待風雨停了再繼續趕路。

因為雨勢來得及,客棧裡已有不少人寄入,問詢之下,店家回覆所有的房間都已滿客。

這一來,他們便只能暫歇在樓下的大酒堂內,堂內擠得滿滿的,蒼鷹和店主商量了許久,才討來一張單桌。

李眠兒懷抱著已恢復威武模樣的蒼鷹,跟在蒼鷹後面,穿過大堂,後面則跟了兩個車伕。

當然,她懷裡的蒼鷹被她拿布塊遮蓋住了,若不然,以他的尖嘴利爪,定會引來別人恐慌的。

一行四人坐到堂角的桌前,雖離午飯時間還早,不過既然來了客棧,皆認為還是順便把午飯提前用了吧,一會兒待雨停了,就可以直接出發,多走一段路再歇下用飯。

於是,蒼鷹點了幾道小菜,又點了幾樣糕點,好帶在車裡,給李眠兒當零嘴。

用飯時,外面的雨勢漸漸減小,看樣子,飯了,他們便能繼續趕路了。

隨著雨勢的減小,不少臨時進來躲雨的客官頭頂著能遮雨的物件陸陸續續跑出客棧,餘下的基本上不是圍在桌上喝茶、飲酒就是和李眠兒他們一樣提前用了午飯,然後好趕路的客人。

李眠兒懷抱著蒼鷹,吃完飯後,放下碗筷,伸手揭開布塊,探看蒼鷹的情況,瞧他鷹眼精亮閃人眼,曉得他的狀態更進一步,心內十分欣喜,重新給他覆上布面。

不想,原本老老實實扒在她懷裡的蒼鷹被她這麼一瞅後,嗖地來了精神,鷹頭一甩,便將頭上覆著的布面甩開老遠,伸著脖子四下張望,嘴裡還不時發著低叫聲。

登時,客棧裡不少耳尖的食客紛紛循聲望過來,待看到李眠兒懷中的威武健碩又野性十足的隼鷹時,不由個個色變。

蒼鷹見狀,忙彎腰撿起布面,嚴嚴地將仍在抖擻個不停的蒼鷹裹起來,然後淡淡地掃視一眼客棧裡的人,視線在經過店堂西拐角一桌人時頓了頓,只因那桌人當中有一人是戴著帷帽的,那人是個男子。

他匆匆瞄了瞄店外,瓢潑大雨已變作淅瀝小雨,趕路是沒有問題了,遂起身請出李眠兒,領著她步出客棧。

蒼鷹似有些心急,駕馬駕得很快,還不停催車伕趕馬,車內的李眠兒明顯感覺到他迫切的心情。揭開簾子,她伸頭朝四下裡張望了一下,並沒有嗅出什麼異常來,便縮回脖子,換了個坐姿,重新坐好。

約摸一柱香的路程駛過,車馬依然行在官道上,但不知為何,李眠兒突然覺出一陣心慌來,而車外的蒼鷹策馬亦策得更加猛烈,她抱緊懷中的鷹,心跳不自覺地加速,預感告訴她,附近有什麼不妥。

果不其然,她才這麼想,只聽不遠處,有數馬啼嘶的聲音,那聲音連同越來越急的馬蹄聲不斷衝擊著耳膜。

馬車哪裡能跑得過馬匹,就算車伕縱馬揚鞭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