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牌一碎,下一刻,謝籍和木棉只覺空氣停滯,呼吸不暢。

這並非是幻覺,原是暮雲擠壓時空,一念前來的自然現象,二人功法低微,有此感覺卻也正常。

當暮雲出現在幾人眼前之時,謝籍和木棉竟不由自主想要跪下磕頭,洪浩拉住木棉,卻不管謝籍。謝籍便噗通跪地,磕頭猶如搗蒜。

這只是暮雲氣場的自然散發,並未附加功法威壓。

氣場這玩意兒,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所以才會有人一見便生出親近溫暖,有人一見便生出厭惡憎恨,有人一見便生出親切和藹,有人一見便生出疏遠冷漠……

當然還有一見便生出一堆娃娃。

暮雲的氣場,若不熟悉,只教人生出無窮無盡的敬畏,高不可攀,凜不可犯。

瑤光原是見過玉牌,還差點使用,知道神奇,但一見暮雲本尊,饒是半仙之體,還是被鎮得驚懼不已。

暮雲洪浩對視一眼,千言萬語都已說盡,繁文縟節全免。

這便是生死之交。

洪浩開口道:“有事相求。”

暮雲原以為洪浩使用玉牌,定有性命之危,著急忙慌趕到,卻見洪浩生龍活虎,當下沒好氣道:“什麼事情你那小雞搞不定?還要來折騰我這個弱女子?”

眾人只覺——謙虛,這仙子太謙虛了。

洪浩撓撓頭,誠懇道:“我朋友不多,交心過命的更少,思來想去,卻只有你一人,原是隻得求你。”

他實話實說,但無意中卻又是結結實實一頓馬屁,暮雲聽在耳裡,心中十分受用。

謝藉在那磕了半天,並無人搭理,聽了洪浩之言,方知這看著讓人好生懼怕的絕美仙子竟是小師叔的過命之交,心中一鬆,便要起身。

卻見幾人目光立刻齊刷刷盯向於他,盯得他心中發毛,訕笑道:“小師叔,看我作甚?你陪仙子說話,不用管我。”

洪浩道:“此事說來總是為你而起,我和仙子平輩相交,這裡只有你一個後生晚輩,現在我們求人家,你多磕幾個,也是應當的。”

謝籍心中叫苦,但不敢不磕,只得又搗蒜一陣,好在給這傾國傾城傾天下的仙子磕頭,不算丟臉。

洪浩指著樹下道:“想必你也感知了,這地下靈氣靈脈,我頭疼得很。”

暮雲先前只是關心他安危,並未十分留意,聽他這麼一說,立刻神識探查,這一查,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不顯山不露水的炫耀性子,倒是一點沒改。”暮雲感嘆道,“我也算見多識廣,這條靈脈深遠綿長,亙古未見。”

說罷一揚手,只見一條水桶粗細的靈氣凝為肉眼可見的白霧,源源不斷的被暮雲吸入體內,場面猶如龍吸水。

等她覺得夠了,便不理洪浩眾人,盤膝打坐,只不過並未著地,卻是凌空,如此刻座下有蓮臺的話,必是像極了那觀自在菩薩。

暮雲雙目緊閉,似乎在細細感受靈氣在體內的運轉。

一束溫暖的光芒從她的面板表面透出。這束光芒初時只是淡淡的乳白色,隨著時間的推移,顏色逐漸變得深邃,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充滿希望。

乳白色的光芒開始變得更加豐富,它逐漸過渡到淺黃色,猶如初春陽光下油菜花的明亮。這種光芒不僅溫暖,還帶著一種生機勃勃的氣息,讓人感受到生命的活力。

再後來,暮雲體內的光開始向更深層的顏色轉變。它變成了橘紅色,如同夕陽西下時天空的色彩,暮雲的身體被這股橘紅色的光芒包裹,她的氣息變得更加強大。

最後,她身上的光芒達到了頂峰。那不再是單一的顏色,而是一種絢麗的七彩光芒。紅、橙、黃、綠、藍、靛、紫,七種顏色在她的身上交織,猶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