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點的還打個補丁,大部分都是道法自然,破洞由他破。

有幾名老道正在盤膝打坐,看來還算勤勉。餘者挖鼻孔有之,掏耳屎有之,更多是東倒西歪在那曬太陽,有兩名老道竟是在房頂躺成個大字直曬。還有兩名,如猴一般,專一跑到陽光直射的亮光處,相互在對方一頭白髮中尋捉蝨子。最絕的是,還有兩名老道脫了破鞋,露出腳丫,各伸手指在那腳趾縫用力,竟是在比誰搓出的泥丸更大。

洪浩等人趕緊收回目光,這群老道,果然閒雲野鶴,逍遙自在,無憂無慮,混吃等死。

虛靜解釋道:“以前人多之時,還分個內院外院,現在統共就剩下我們這二十多人,加上師父師孃和師爺,也不到三十人,大家便湊在一起,顯得熱鬧,懂不懂?”

洪浩點頭,客氣道:“比起我不二門,貴宗門已是規模龐大,人丁興旺。”

可不二門都是年輕弟子,便是大師兄年歲稍長也正值壯年,比起這滿門的老頭子,一個朝氣蓬勃,旭日初昇,一個暮氣沉沉,日薄西山。

眾人見清靜無為師兄弟帶回來幾個生人,還是年輕男女,俱是驚奇,都把目光在幾人身上來回打量。不過雖然瑤光秋靈皆是美女,但眾人目光多是好奇,卻不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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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靜大聲道:“各位師兄弟,這小兄弟是我們在鎖雲洞認識的故交,今日來幫我宗門,重修祖師爺失傳的符籙,是我等的貴客,你們懂不懂?”

有老道回應:“懂是懂,只是這般年輕娃子,怎會知我祖師爺精妙符籙?”

洪浩正色道:“這位道長說得沒錯,在下對符籙,原是連皮毛都不曾摸到,只是那日見過那些符文,還有些印象,趁著遇見幾位道長,來此試一試能不能畫下來……”

當下便惹得眾老道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這娃子倒是一片好心,成與不成,都是應該感謝人家。”

“反正我等閒著無事,看這小哥描一回倒也無妨。”

“符籙堂又不遠,大夥兒這便過去,一試便知。”

本來一片清靜的院內,突然大家嘰嘰喳喳,倒是許久不見的景象。

“你們在此聒噪個甚?”一個沉穩的男聲傳來。

洪浩循聲望去,卻是這個院落向內更深處的小門處,小門開啟,一箇中年男子站在門框處。

虛清立刻道:“稟告師父,這洪浩小兄弟便是當日在鎖雲洞見證那女魔頭逃出來的人,當時他幫忙清理符文,記得最清楚,今日得巧遇見,要憑記性幫我們畫一回。我想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試試也好,對……吧?”

原來這中年人竟是這群老道士的師父,當真是讓洪浩幾人有些恍惚。不過轉念一想便釋然,這師父總歸比這群老道士要強一些,能維持容顏也是正常。

隨即虛清對洪浩介紹:“這便是我家師父,道號功成。”

洪浩幾人趕緊見禮,功成卻也沒有架子,立刻喜出望外,“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去符籙堂,若能……若能成功,重振我天璇門,定然……湧泉相報。”

他快速思索一番,竟是沒有能拿得出手的饋贈,也只剩湧泉客套一番了。

洪浩卻道:“道長,能否先給我粗略講解一下符籙一脈?我若知曉一二,或能畫得更為順暢。”

功成精神一振,“說到符籙我可不困了啊。這要講起來,恐怕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原來,天璇門祖師爺陸舉,當時本是劍法符籙雙絕,也不知是不是飛昇太急,沒有留下劍譜和符籙圖冊,那劍法早就斷了傳承,因符籙還有一些成品留在門中,故而後世弟子還知曉一些。但一代一代遺漏,到現在也斷得差不多了。

洪浩微笑道:“晚輩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