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賈如月的聲音,眼睛還沒適應過來看清她的臉龐,就觸電般抽搐了一下,一陣難堪的潮熱掠遍了她的全身,「你怎麼在這兒?」

話剛出口,她便完全明白了。今兒的新花樣,壓根就是一個針對她的陰謀,母親從一開始就是同謀者。

羞憤欲死的凌雲雪一想到方才母親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把一切都聽在了耳裡,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她剛想怒吼叫母親出去,向東已經發話了:「雪兒,你還記得你剛才答應我什麼了嗎?」

「你!」

凌雲雪滿腔的恚怒忽地沒了底氣。她想質問向東,用這樣的手段騙來的承諾幹嘛需要履行,但她馬上便想到了,若是再一次較真,再一次跟這兩人鬧翻,又有什麼意義?又再等四五年再跟他們和好嗎?人生還有幾個四五年?瞧這兩人沒羞沒臊地設計這一幕出來就可知,他們壓根就是相生的相思樹,要不就兩個都接納,要不就兩個都不要,哪有其他折中的法子?眼下,她便是想要裝糊塗都不可得,向東已經在逼她表態了。

委委屈屈的凌雲雪只覺悲從中來,不可抑止,乾脆放聲啼哭起來,這下子向賈兩人可就慌了手腳。向東本以為用情慾可以壓制雪兒的理智,生米煮成熟飯再說,然而人真到了大悲大喜之時,情慾還真的起不到這種作用。

於是乎,向東空有張牙舞爪的巨蟒,卻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凌雲雪已經蜷成了一隻孤獨的小蝦米,這劇本還演的下去嗎?難道就這樣虎頭蛇尾的收場?

賈如月看著向東茫然無措的模樣,一張玉臉哪還有半分羞赧?都沒有了,有的只是慘白,並且這種慘白還在繼續黯淡下去,逐漸化為死灰。與此同時,她的芳心也在往無底的深淵下墜,無有窮時。

唉。她長嘆了一聲,站了起來,緩緩往門口走去。

「媽!」

就在此時,凌雲雪忽地轉身過來,清脆地叫了一聲。

「雪兒!你肯叫媽了?」

就這麼一個字,本來死寂如行屍的賈如月竟而瞬即活了過來,她霍地一下轉身撲到了床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女兒,殷切的哭叫道。

「嗯。媽!」

凌雲雪紅著俏臉,又叫了一聲。

「雪兒!聽到你認我,我就是現在死了也甘心了。」

賈如月淚如雨下,抱緊了女兒的身子,泣不成聲。

見母親不顧雙方都是赤身露體,抱緊了自己,凌雲雪心下豈能沒有一番感慨?

她暗暗慶幸方才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倘不是如此,自己跟這兩人恐怕真的再沒有重歸於好的可能了。糊塗難得。難得糊塗。亂就亂吧,若是自己太較真,卻叫他們如何自處?

挺著一柄斜刺向天的鋼槍跪在床上的向東看著抱在一塊哭成一團的兩女,哭笑不得,一種荒謬之極的感覺油然而生。這一龍二鳳的戲碼還有戲不?看來是不太可能了,事實上,他的裸體在這個畫面裡壓根就是多餘而荒謬的。

這麼想著,向東便想悄悄的下床溜出去,誰知道凌雲雪卻雙腿一圈,箍住了他的屁股往裡一帶。

「你倒是說話算話啊死人!」

凌雲雪從母親的雪項處抬起頭來,瞪了向東一眼,羞嗔道。

「啊?哦!」

向東如夢方醒,虎腰順勢一沉,碩大的鈍首便擠開了凌雲雪兩片豐美粉嫩的蜜唇,陷了進去,繼而粗長的棒身也緩緩沒根而入。

唉,跟他們兩人一塊荒唐,這回真是羞到家了。但若不是如此,怕是她以後在我面前抬不起頭了,那又有什麼興味?罷了,反正就天知地知,此間幾個人知道而已。凌雲雪心裡哀嘆道,俏臉上卻釋然而霽,綻放著情動時女人應有的絕美芳華。

不知怎的,賈如月偏偏就體會到了女兒這番委曲求全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