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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的改變方向,垂直往高空飛去。此時,撲來的幾個刺客,已經擺脫了趙氏私兵的攔截,只差幾步就要撲到戰車上。
此時,英觸已經從戰車上抽出另一柄寶劍,那劍已經出鞘半截。此時,潘黨的手已經摸到了戰車上的弓袋。
趙武動了,他的戰戈一揮,戈上的橫枝搭在了半空中的鐵錐上,隨後,他的戈繼續揮動,像甩一塊抹布一樣,勾著鐵錐向衝來的人甩去。經過英觸與潘黨的攔截,鐵錐的飛行速度已經慢了,趙武再度使力讓它們改變方向,這又帶來大鐵錐的剎那停頓,短暫的停頓令衝上來的刺客有了準備。為首刺客停下腳步,準備迎接撲面而來的鐵錐,但他才擺出攔阻動作來,鐵錐呼的一聲,擦著他耳尖飛過,接著,他聽到身後一片慘叫。形勢太緊張了,為首的刺客來不及回頭看,他重新鼓舞勇氣,向趙武撲去……
此時,潘黨抽出了弓箭,英觸拔出了戰刀,趙武持戈在手。
潘黨手上有了弓箭,他就是“天下第二”而對面那人絕不是“天下第一”。在潘黨急如暴風的弓箭打擊下,趙武的力大無窮與英觸的劍術高明都可以忽略不計,只一眨眼的時間,趙武對面沒有站立的人……,當然,也沒有死亡的人,他們都被潘黨射穿了大腿,躺倒在地上。潘黨之所以不殺,不是因為他慈悲,這些人居然敢在他的保護下,悍然攻擊被他保護的人,這讓潘黨很有點抓狂。當第一支箭離弦射出的時候,潘黨恨不得把這些人全部殺死,但他猛然想到,趙武明明有機會把大鐵錐甩到當先那名刺客的臉上,但他卻把大鐵錐甩向那人身上。領悟了趙武留活口的意圖,潘黨射出的箭壓低了幾寸,箭頭不是奔向那些人的咽喉,而是射到了對方的大腿上。
趙武將手中的戈插回戰車,他動作緩慢,將這個小事做得很細心。躲在車後的智姬發現,趙武做這些事的時候,手一直在抖,但從表面上,趙武遭遇到這麼大的事,神情鎮定的可怕。智姬從戰車後伸出後,把手按在趙武顫抖的手上,柔聲安慰:“主,不要因怒傷身,因怒失神。這是春秋,春秋時期這樣的事常有。唉!列國餘孽總是這樣不識時務。”
是呀!這樣的事常有。春秋之末,正是刺客興起的時候,這股風暴將愈演愈烈。最終,連一國的國君也要受到刺客袖中刀劍的威脅。
趙武的手在抖,他不是憤怒,奇怪的是,也不是恐慌。那感覺,彷彿是初次參戰後的心情:當他初次參加大戰後,雖然心情非常平靜,沒有恐慌、沒有激動,或許感到一點安寧,以及完成任務的輕鬆。然而,肌肉始終處於興奮中,它們不停的跳動,久久難以平靜下來。
春秋時的戰車就是一座移動武庫,上面載滿了備用武器。特別注重安全的趙武,他戰車上的武器比發到武士手裡的武器還要優良。英觸自身攜帶的寶劍已經砸得變形,他看了看從戰車上獲得的備用劍,都沒捨得把劍重新插回戰車。乘著趙武插回長戈的功夫,他在趙武背後,順手把劍鞘從車上抽出,而後,若無其事第插在自己的腰上。
躺到在地下的刺客,大都在呻吟慘叫,唯有幾個人還有力氣謾罵,可惜他們詞彙量貧乏,翻來覆去就是那句“你欺負我們頓國沒人嗎?”
“頓國確實無人!”趙武插回了長戈,他從車上抽出一柄短劍,提在手上悠閒地駁斥說:“一群楚奴而已,哪裡有人?”趙武的意思是說:頓國不過是楚國的跟班,全國都是楚國的奴隸,連你們國君都是奴隸,哪裡有“人”的存在。在這裡,趙武所說的“人”,指的是“國人”,意思是“有國民待遇的自由民”。
潘黨提著弓走上前來,低聲說:“為首的那人我見過。當初我在楚國時,那人接待過楚軍,他似乎是頓國的一名公子,但其餘的人,就很難說了。”
趙武馬上低聲問:“他能認出你來嗎?”潘黨搖頭:“我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