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續到現代;這是個紛亂的時代,戰爭是這個時代地球的主題。

在這個時代,傳承數百年的春秋周國,逐漸衰落。在公元前六世紀的天空下,代國一名普通人,開始向強大的晉國宣讀宣戰詞:“唉!這是多麼不道德呀!將別人的土地吞食到自己的肉體裡,將別人的妻女、孩子當做你們的牲畜驅使鞭撻,靠吞食別人的血肉來養肥你們貪婪的身體,為了餵養你們的貪婪而殺死其它的生靈!

蒼穹、大地,河川,我們最偉大的母親,在她所提供的如此豐富的財富之中,難道除了用殘忍的暴力實施傷害以外,就沒有別的東西能使你快樂了嗎!你無法平息你對邪惡的渴望,一味地吞食其它生命。那麼好吧!這將是最後一戰,讓鮮血染紅天地吧!我們將奮戰到死!”

說話這是個普通人,歷史甚至不曾記錄他的名字,但他說的話卻讓趙武羞愧,他沒有強調自己對這片土地的合法居住權,春秋時代不講究這些,春秋時代講究的是誰拳頭硬誰老大。這個人只是從晉人的貪婪入手,嚴厲譴責了晉人對土地那永無止境的貪慾……真是句句名言啊!

趙武感動的直淌眼淚,他擺擺手,哽咽地說:“太犀利了,瞧我感動的……嗯,等會下手的時候,別留情,這樣痛罵我們的人,一定要給他一個光榮的死!”

受命代替趙武答話的人聽到後面傳來的命令,奉命致詞:“你要戰,我便戰!”

軍號淒厲的響起,代人的戰車緩緩移動,兩牛兩馬拖曳的戰車移動緩慢,但勢不可擋。戰車上的武士在移動中,慢條斯理地從弓袋裡抽出弓,仔細選擇著箭桿,御戎揮舞長鞭,不停鞭撻這牛群馬群。車右則在車上狂吼著,不停揮舞著長戈長斧,加強現場的恐怖氣氛。

燕由有點慌亂:“敵軍太眾,我們能否抵擋?”

此時,趙軍的騎兵越走越遠,似乎有點脫離戰場的架勢。代軍也察覺有點不對頭,但此時,代人已來不及變陣。於是,代人用鼓點催促中軍加快突進。”

喔,趙軍吹響軍號。傳令官立刻大吼:“張弓,預備……”“射擊!……”隨著這聲喊叫,數千張弓弩同時釋放,彷彿一陣大風,嗡的一聲颳起,無數箭桿離弦而出,如暴雨般傾瀉在代人頭頂。“三段射擊!第一徹,準備!”隨著趙軍軍官的口令,剛射完一箭的弓兵們趕忙張起了弓,仰射天空。“射!”

代軍依舊在緩緩推進,密集的弓弩對戰車上的甲士傷害不大,倒是追隨戰車的徒步兵,每遇到一次射擊就倒下一片,但他們依舊執拗的前進著。

趙軍在逐步退卻,前排弓弩兵像洋蔥皮一樣,一層層褪去,每次射擊過後,這徹行的人人就退到徹尾,重新張弓、上弩箭,而最前排的弓弩兵則繼續射擊。漸漸的,趙軍真是凹進去了,原先,偃月陣的中部是凸出部,現在,隨著弓弩兵的逐步退卻,中心部深深地凹了進去。當然,代軍取得這樣的成果,也付出了沉重代價,這還沒跟趙軍短兵相接,代軍身後已經遺留下累累屍骨,以及掙扎反側的傷兵。

終於,雙方接觸上了,趙軍弓兵已失去射擊力量,他們站在前排,用最後的力氣快速射出數箭後,丟棄了弓,踉踉蹌蹌跑回後陣,弩兵在數次攔阻後,也放棄了努力,向後陣奔去,於是,擺在代軍面前的,只剩下趙軍的重灌步兵了。

“林虎,你常說自己力氣大,給我拿鐵錘,搗毀那些戰車!”趙武站在自家的戰車上,平靜下令。林虎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他長嘯一聲,發出林胡人衝鋒時的哨音,拎著碩大的斧頭衝了出去。

短兵相接了,戰車上的主將張弓瞄準了奔來的林虎,這人身上插滿了箭桿,本來就笨重難以移動的身軀,顯得更加遲緩。他嗖的一箭射出,林虎見到箭來,他縮了一下身子,當地一聲,那箭射在胸前,被堅固的鎧甲滑開。緊接著,林虎一聲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