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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啥話呢?咱晉國要放回衛獻公,不是因為自己的君主笑納了一名衛國美女,而是出於對春秋禮儀的尊重,以及對法律,禮節、秩序……等等的維護。你可別把大實話說出來,照真實情況一說,晉平公的形象就全毀了,鄭國不要看扁了我們?
子產嘆了口氣,趕忙順勢轉移話題說:“那麼,也請晉國允許衛獻公同時觀賞閱兵式。”叔向羞的臉都紅了,他輕聲回答:“當然當然,我們同意衛國國君參加閱兵式。”
於是,子產與魯國國君一起告辭。季禮也呆不下去了,他趕緊一同告辭。叔向將這三人送出趙武的府邸,在大門口,季禮拉著叔向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吾子勉之!你們國君崇尚奢侈,卿大夫皆富可敵國。如今晉國,執政的權力在三個家族來回輪換,而你叔向一向喜歡直言,幫那個家族幹活兒,不免得罪後來的家族,等其他家族上位了,你就有禍了!快想想自免於難的後路吧!”
叔向大笑起來,他送走季禮,回頭把季禮的話告訴了自己的老師。趙武聽了,更是覺得好笑:“我聽說季禮在鄭國的時候,私下裡對子產說:“子為政,慎以禮,不然,鄭國將敗(你執政的時候,一定要謹慎地遵守春秋規則,否則,鄭國就要敗壞了),這其實是一句廢話。但更可笑的是,據說季禮離開鄭國的時候,送給子產的臨別禮物是吳綾。你猜猜看,子產這傢伙回贈的禮物是什麼?”
叔向回答:“猜不著,吳綾、楚絹、齊紈、蜀綿、魯縞,可是這春秋時代齊名的五種紡織品……哦,現在要加上趙氏的棉布、趙氏的羊毛呢絨。季禮送給子產如此貴重的禮物,子產回贈的禮物也一定很貴重。”
趙武樂不可支:“子產回贈的是一件麻衣。”
叔向也笑了:“吳綾最適合用來上吊,麻衣最適合用來哭喪,季禮送給子產上吊的禮物,子產回贈的是適合哭喪的禮物,倒也相稱。”
兩人一起大笑,趙武狂笑著說:“我終於明白季禮為什麼不願意當吳國國君了,這傢伙性格“畏首畏尾”,凡事都先考慮其中的害處,首先想到躲避危害。說得更明白一點,季禮這小子是患了“迫害狂”症,總在擔心著莫名其妙的危險,總在琢磨著退路和求得全屍的死法。所以,他對子產說那些廢話,對你也是格外提醒,我還聽說他對孫林父也說了同樣的話。哼哼,如果這小子真擔當了吳國的國君,我恐怕吳國百姓都要陪他哭死。面對強大的楚國,想必季禮更加悲觀絕望!”
叔向笑的直捂肚子:“老師這話說得不錯啊!我喜歡說直話,那是因為有執政在我頭頂上,替我遮風避雨。如果換一個人做執政,我還會如此直來直去嗎?季禮不瞭解這些,竟然勸我做事畏手畏腳。
如今正是變革的時代,我晉國的變革首當其衝。在這個時代裡,唯有勇於開拓者,才能夠脫穎而出。我叔向能在其中,引領晉國前進,那是千古機遇,在這份難得的機遇面前,像季禮一樣做事畏首畏尾,以為這樣就能全屍首老死在床上,那樣的人不過是個廢物,活著猶如行屍走肉,能有什麼用呢(生不猶死,何益於國)?”
名垂千古的“中國第一音樂”評論家季禮,被趙武師徒說的如此不堪,不知道這番話傳入太史令耳中,他該怎麼記錄?
許久,笑聲平息,趙武忽然想起一事,他問道:“你弟弟怎麼樣了?我聽說他在街頭遇刺了?”
叔向臉色陰了下來:“我著急趕來,正為向執政彙報這事兒:我弟弟在一樁訴訟案中收取了別人的賄賂,將別人名下的田地判給了行賄者,結果那位失去領地的領主便身懷利刃,在街頭刺殺了叔魚……我弟弟觸犯了法律,我準備對他的屍體施以墨刑,並呈屍朝堂,作為貪汙的警戒。”
叔魚就是華夏第一鴨哥,欒盈的“男同志”。在範匄剿除欒氏的時候,叔魚與欒盈的曖昧關係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