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淺淺抿了一小口,一股鮮美的醇香即充斥口腔,沁人心脾,不由抬頭淺笑:“好喝。”

李天祁的臉上頓時溢滿溫柔之色,望著她風雅迷人的飲茶動作,她的每一舉手投足,又看得近乎痴了去,特別是她輕吹水面時嘟起的紅唇沒來由的讓他的心一顫。不由用力拍拍自己的額頭,待自己回過神來,方道:“那魚乾可以吃的,知道你喜歡吃魚乾,回府便都帶回去吧。”

看到他奇怪的表情,衛子君並未理會,只是將不覺甚燙的茶水送入口中,眼神從茶杯上方抬起時,就見他緊盯著她,然後將洗筆的瓷杯端起來送到唇邊。她不由稍愣了一下。

愣神的當兒,就見他優雅的張口,就要將那焦黑的洗筆水飲入口中。

“唔……咳咳……咳……”由於急著要提醒,衛子君一口茶水全部嗆在喉嚨。

見她被嗆到,李天祁急速放下瓷杯,起身走至她身邊,輕拍她的背。“子君,住到宮中來如何?我在宮中僻一處風王府給你。”

“不可。”還未完全止咳的衛子君急忙制止,“這於禮不合,況且,我要守在父母身邊。”

“可以將家人一起接過來。”李天祁心疼地輕撫她的後背,暗暗嘀咕:不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居然讓他反應這麼大,也是的,子君一直都臉皮薄,一定是給人家看得害羞了。

“不可,家父母久居爺軍府,已經習慣,斷是不願搬來搬去。”待不再咳了,方將李天祁的手拿開。

“如此,你來上朝便是要早起,會很辛苦。”李天祁依然站在她的面前。

“不是說好了不上朝嗎?為何又提此事?”衛子君稍稍有些不耐。

“不上朝也可,我知道你嗜睡,那就睡醒了來批摺子吧。”李天祁雲淡風輕道。

“批摺子,乃當個天子的份內之事,旁人怎好插手。”

“那便上朝。總之批摺子、上朝,選一樣。” 李天祁蠻橫地道。

“若是都不選呢?如何?”衛子君的倔脾氣來了。

“那便由令尊代勞。”李天祁又使出了威脅的招教。

“李天祁——”衛子君站起來,怒道:“我說過,以後不要以家父來脅迫我,你最好用些能讓我看得起的招數。”

望著她近在咫尺的面孔,李天祁很沒有風度地道:“沒有,就這一招,但是對你很管用。”

衛子君氣得聲音大了起來:“李天祁,衛家已經不再欠你了,你的命已行還給你了。”

“你救我就是為這個?”李天祁的聲音冰冷下來。

“對,不為這個還會為什麼?為了效忠你嗎?真是做夢!”衛子君極盡嘲諷。

但,真的是這樣嗎?那樣不待細想的出手,那樣竭盡所能的攔住那箭勢……

李天祁氣得手直抖,“你不效忠沒關係,令尊效忠就行,我即刻讓令尊進宮。”

衛子君怒火升騰,“李天祁,你還有沒有別的招數?”

李天祁無賴地叫道:“沒有!就這一招!就這一招!”

衛子君也叫起來,“不好用了!這招對我沒用,沒用了!”

李天祁喘著粗氣,“沒用!?我現在就用!你看著!馬上用!”

“你敢!李天祁,你敢用,我就殺了你。”衛子君一把揪起李天祁的領口。

旁邊的內侍季生,蹬大眼晴望著這一幕,他的陛下和風王,都身體前傾,每罵一句便要把臉向前使勁一探,好似恨不得想把面前的臉孔吞吃入腹,整個兩隻鬥雞。

立在門口的內侍省的內常侍泰忠,一聲輕嘆,他們一向喜怒哀樂都隱藏很深的陛下,怎麼一到這衛風面前,或者涉及到衛風的事,便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呢,高興也高興的像個孩子,生氣也能氣得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