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不捨,太多心酸。

鮮血在地面流淌,大陣在自動運轉。

武豐站在遠處已經淚流滿面,他不忍心,卻也不能任由敵人蔑視他的生命。

“既然出手,便是死敵。”武豐任由眼淚滑落,高聲道:“思維風暴!”

牧青在痛苦中沉淪,一遍遍經歷著傷心絕望,他痛苦嘶吼,他發瘋了。

牧青像個孩子一樣傻笑著,手舞足蹈。

“我殺死了那頭魔獸,蘭!我為你報仇了!哈哈哈哈……姐姐……姐姐……我偷偷弄死了那個畜牲……放心,沒人知道……姐姐我跟你說,他死的很慘……很慘……哈哈……很慘……哈哈哈哈……”

武豐撤去法陣,默默放其離開。

“也是個可憐之人,希望你能夠好起來,重新做人。”武豐喃喃自語,山風吹乾了淚水,卻撫不平他心中的傷痕。

“哈哈,小子,你居然流眼淚了!”邋遢道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沒有。”武豐極力反駁,當回過身來才發現,牧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笑容滿面地看著他。

武豐眸光一凝,隨即看出端倪,眼前的軀體雖然是牧善的,可邋遢道人魂魄鎖在大星上的印記是騙不了人的。

“怎麼?那大妖王的妖身還真是恐怖,居然弄死了一個武聖。”武豐打趣道。

“哎,我還是喜歡做人。”邋遢道人滿面春風,似乎很是得意。

“再說……以大妖王的實力,想要弄死一個武聖還遠遠不夠,偷襲,哈哈……偷襲。”邋遢道人笑著,將之前尷尬的事情一筆帶過。

“哦,我也覺得你不像一隻奪魄魔蛛,那姿勢,那手段,那……”

“哎!你別說!”邋遢道人急眼了,伸手捂住武豐口鼻,讓人不能呼吸。

“我還沒來得及問你,”邋遢道人正色道:“剛才的大陣波動是怎麼回事?”

“幻境……我控制的幻境升級了。”武豐怕邋遢道人看出端倪,轉身朝遠處看去。

大祭司被人攙扶著,朝這邊走了過來。

“你小子還活著呢?”大祭司嘴角滲著鮮血,說話有氣無力,居然還在開著玩笑。

走的近了,武豐明顯看出老人似乎傷的很重,不由有些心疼。

武豐拍了拍胸脯,笑著說道:“活著,活的好好的。”

“剛才那牧青是怎麼回事?”大祭司繼續問道,一眾人眼睛緊緊盯著武豐。

武豐汗顏,這事情你讓怎麼說?難不成說那牧青滿身血是自己弄的?

大祭司眼看問不出什麼,道:“牧善,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