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明果然是個行動派,將月娘家的那塊地犁完了。

據二丫轉述,他娘聽說他掙了七十文錢,早飯多給他加了一個雞蛋呢。

月娘在二丫爹的幫助下,將秧苗育上了,又放了些魚苗在裡面,雖說是混養,但最快的長大也要半年左右。

這半年還是要想辦法找魚。

二丫爹叫趙石開,是個實誠的,聽說這丫頭還給二丫發工錢了,也感慨不愧是京都來的娃娃,但是也心疼,這麼滴滴個就要自力更生了。

看著剛下去的小魚苗,二丫爹也擔憂的提醒:“丫頭,你這魚苗長大至少得明年了,我聽二丫說你現在的生意需要魚?”

聽到他提這個,月娘便問:“是啊,趙大叔,你可是有辦法?”

二丫爹壓了壓嗓子說:“我那塘中還有些,你捉幾尾去吧。”

市價一斤二十文,這就真的是穩賠不賺的買賣,聽他這口吻,還是免費送給月娘。

月娘忙不迭的拒絕:“不必了,趙大叔,接下來也不需要那麼大的量了,河中還能捕的,我換一個地方就是了。”

月娘這說的可是實話,第一天的招牌已經打出去了,她的目標從來不是賣魚掙錢,而是把這個燒魚的方子賣出去。

田裡的事忙完了,月娘又由二丫'帶著'去捉魚了。

這日二丫還拉著家裡的老黃牛來河邊喝水。

到了河邊,二丫發現自己的布袋子沒拿。

最近陪著月娘山裡河裡的瘋跑,總是會找到很多有趣的香料,自己一個農戶家,現在招呼親友都是用的茶葉。

所以這個布袋子尤為重要,讓月娘看著老黃牛便回去拿布袋。

今日這淺水區是第一次來,一定收穫不斐。

一片水灘,旁邊雜草茂盛,月娘正想下水,雜草中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月娘警惕的後退了幾步,突然從那草叢中伸出一隻手,還伴有一聲疼痛的‘嘶’。

確定是個人,月娘從旁邊撿起一根木棍,慢慢扒開了那個草叢。

只見裡面躺著一個銀髮男子,膚色雪白,眉間一朵綻放的桃花,小巧玲瓏的鼻子,這張臉甚是好看。

美得有些妖孽,但是,這可能已經半個月沒刮的鬍鬚,暴露了他是男子。

這男子約摸二十出頭,胸口位置插著一把匕首。

此刻還有微弱的意識。

桃花、銀髮,總覺得這兩個特徵在哪兒聽過。

月娘用木棍碰了碰他:“喂喂喂,還活著嗎?”

那人悶哼一聲,哼哼唧唧的叫疼。

月娘看了看大黃牛,又看了看自己。

在布袋子裡摸出了一點花椒,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先拿這個充當止疼藥吧。

小心翼翼的塞在那人的傷口處。

痛楚被緩解,那人有了點知覺,睜開緊閉著的眼睛,只見眼前站著一個黃毛丫頭,是他救了自己?

月娘看著他醒過來,無奈的問道:“你能走嗎?我扶不動你。”

那人想努力的支起身來,可身上強烈的不適,還是沒能挪動。

這時只聽見遠處響起了二丫的聲音:“月兒,月兒,你在哪兒啊?”

月娘大聲的回應二丫:“姐姐,我在這兒。”

二丫小跑過來,顯然被眼前的狀況嚇到了,將月娘拉到一旁。

“月兒,看他這樣子,可能是被仇家追殺,一頭銀髮,也不像什麼好人,咱們還是走吧。”

而二丫的這句話,也成功讓月娘想起來這銀髮是什麼人了。

他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組織天幽門的統領,但是現在應該是還沒當上。

天幽門是江湖殺手散派,大鋮凡是沒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