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亮了,幾人就在牛車上坐著,等著開堂審案。

二丫家中二丫是大姐,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從未聽她提起過還有個哥哥。

月娘還是沒忍住心中的疑惑,問起了二丫:“姐姐,從未聽你提起過你有哥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二丫望著頭頂的天空,咬牙切齒道:“他就是個混賬。”

原來,這趙保沉迷賭博,常常偷家裡的東西去賣,但還是親兒子,他父母也沒說什麼。

大概三年前,有個雲州來的貨郎,經過南山村時,在二丫家小住,看上了二丫。

當時趙保正欠了一屁股的債,那貨郎承諾,只要把二丫給他做媳婦,他就替趙保還債。

於是趙保就和趙大嬸趙大叔說在一個大戶人家給二丫找了差事,父母也放心的讓他帶著去了。

誰知剛到雲州客棧住下,貨郎就想對二丫不軌,二丫掙脫逃跑,途中跳了崖,把趙保嚇得夠嗆,連滾帶爬的跑回南山村。

趙保也是個慫的,把一切都交代了。

趙大叔和趙大嬸按照他描述的,在一個山坳裡找到了摔傷的二丫,在那之後,趙保就離家出走了,徹底和家裡斷了聯絡。

說完,二丫還憤憤的說:“我爹孃早就全當沒有他這個兒子了。”

月娘聽得揪心:“姐姐,若你不想去,咱們就不上公堂了。”

“去。”

開堂審案,姜雲瀟憑藉身份,坐在了里正大人的上方。

趙保被帶上來,這會兒可沒有了先前的囂張,一個勁的求饒。

“里正大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饒我一次吧。”

里正大人扶著腦袋,但不是頭疼趙保,而是頭疼姜雲瀟。

他也是頭一次接待這麼大的人物,斟茶的手抖了又抖。

只聽了一遍經過,就定了趙保的罪,準備文書押送去雲州知府處發落。

臨了,趙保扯著二丫的裙角:“妹妹,妹妹,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二丫一腳踹在他的胸口處:“滾。”

看著二丫直達眼底的冷漠,趙保又道德綁架般的:“要是爹孃知道你這樣對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知道這件事的。”二丫的這句話,徹底摧毀了趙保的指望,任由被拖了出去。

可是在趙保被拖走後,二丫還是流淚了,這是她的哥哥啊,小時候也曾保護過她,可是人就是這麼複雜的。

李安不覺攬住了二丫啜泣的肩膀,二丫也找到依靠一樣的,靠在李安的肩上大哭。

眾人都默契的別過頭。

這時姜雲瀟踱到月娘身旁:“小乞丐,那個魚是你做的嗎?”

月娘疑惑的看著他:“你禮貌嗎?我叫付月娘,不是小乞丐。”

姜雲瀟有些痴傻的撓撓頭:“抱歉啊,小,呃,月娘,昨天江護給我買了一份,救了你我也不要你報答了,你教我做魚怎麼樣?”

月娘像看白痴一樣的看著姜雲瀟:“小公爺,你什麼樣的美食找不到啊?”

姜雲瀟壓低聲音說了原委:“唉,這我爹生辰快到了,他最貪的也只有口腹了,你做的那個魚他肯定喜歡,我想給他當生辰禮物。”

“好,我教你做。”月娘也是一口就應了下來。

經過這次,月娘想學點腿腳功夫防身,而姜雲瀟就是‘師傅’的第一人選。

幾人一道走出了里正家,姜雲瀟躍躍欲試的問:“月娘,我們什麼時候能開始啊?”

月娘有些無奈:“也得讓我回家去準備好了東西再來吧?”

姜雲瀟更期待了:“我和你去,我和你去。”

李安有些疑惑:“小公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