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人都安坐得差不多了,月娘便去找周若煙。

只見若煙一襲白衣,輕紗掩面,月娘忍不住錯愕:“這是誰家的仙子啊?”

若煙看著她,仔細道:“你付月娘家的。”

說完兩人突然的捧腹大笑,明明完全沒有笑點。

笑完月娘才想起正事:“好了好了,不笑了,外面都差不多了,你準備好沒?”

“好了,走吧。”

若煙抱著琵琶走上了那個舞臺。

剛上去她有些緊張,半晌沒出聲,可從一根絃聲開始,若煙就像換了個人,整個人神采奕奕,讓人挪不開眼睛。

自然,品茗居的名聲在青石鎮響了,門口的茶棚都擠滿了人。

玉髓笑得合不攏嘴:“小蝶,咱們兩成也沒虧。”

到了夜間,幾人回到了南山村,月娘交付了今日的工錢,對著諸人道:“各位,若是想繼續在品茗居做的,咱們就登記造冊,按月結錢了。”

眾人也沒意見,都回家了。

二丫遲遲沒走,若煙見狀,也回了房間:“我今日太累了,先去睡了。”

付老太太和季媽媽屋裡的燈也熄了。

待空無一人時,二丫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來。

這是李安的信,二丫不想給別人看,無奈她自己又還認不全。

信已經被二丫研究得皺皺巴巴的了。

月娘嬉笑著:“姐姐,莫不是李安哥報喜的信?”

拿過來開啟,看了幾行後,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信中的內容讓她大為震驚,李安沒考上!!!

記憶出現了偏差嗎?還是這個李安不是狀元李安?

待理清思緒後,月娘才想起來,不是這一年的狀元,彼時自己的身體都才十歲,那是三年後的那場考試。

二丫聽完也愁緒萬千:“信中可有說李安哥幾時到啊?他現在肯定很難受。”

月娘再看信中:“並沒有,姐姐,但是他這信上的日子是上個月的了,應該這兩日就快到了吧?”

二丫提著月娘家的燈籠,飛一般的衝出去了,月娘知道,她恐怕是要去村口等李安吧。

可現在天色已暗,怕二丫出事,所以月娘還是決定出門去將二丫尋回來。

提上另一盞燈籠就出門了。

這落榜的經歷月娘也有過,不斷的自我懷疑,然後不斷的重塑自我。

這段時間其實最想一個人待著,旁人安慰的話大都會成為點燃情緒的導火索。

可是剛走到村口,就聽見兩個人抱頭痛哭,那個哭得最大聲的是李安。

他靠在二丫的肩上,肆意的流淌落榜的委屈:“我沒用。”

“不會的,李安哥,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厲害的。”二丫寬慰他。

話說出口,李安反而哭得更大聲了。

這時,旁邊不知何時走過一個嬸子:“喲,李安回來了?考得怎麼樣啊?”

李安從二丫肩上挪開,撿起地上的東西,低著頭走了。

那嬸子又窮追不捨的問二丫:“趙家丫頭,李安考得怎麼樣啊?”

明明從痛哭流涕中已經猜到了結果,還是非要聽當事人說一遍,來滿足他們那奇怪的攀比心。

看到別人考上了,比自己沒考上還難受。

月娘心底暗呸:變態。

只見二丫狠狠剜了她一眼:“嬸子這麼閒,不如去賣鹽。”說完也走了,想去追上失魂落魄的李安。

月娘走另一邊,攔住了她:“姐姐,先別去。”

二丫很是不放心:“不,月兒,我要去,我怕他做傻事。”

沒攔住,月娘也跟她一道去了。

到了李安家,門緊緊的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