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護往國公府的方向走:“公子,該回家了,你今日的功課還沒做。”

近來姜雲瀟的功課都是自己做,鑽研苦修著呢。

回到了國公府,曹瑾正在院中擺了晚飯:“瀟兒,過來吃飯。”

姜雲瀟木訥的走了進去,一句:“母親安好。”便坐了下去。

曹瑾看著像丟了魂似的姜雲瀟:“怎麼了?咱們姜少爺是有是那麼鬱悶的事嗎?”

姜雲瀟望著一桌子的美食,卻怎麼也打不起精神,夾起一塊肉看:“母親,我有一個朋友,額,他最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姑娘,但是他也不太確定那個姑娘喜不喜歡他,因為那個姑娘是這全天下最好的一個,他該怎麼辦啊?”

曹瑾知道他說的是自己,有些想笑,還要緊緊憋著:“讓我猜猜,你說的這個朋友是?”

姜雲瀟幾乎脫口而出:“是我,額,是和我一樣的一個紈絝,嗯,是何敬棋。”

“那確實是個紈絝,那個姑娘有多優秀呢?要不要我去幫他們說合說合?”

姜雲瀟把那塊肉又放下了,惆悵道:“大概就和月兒妹妹一樣優秀。”

曹瑾憋笑不易,把這輩子傷心的事都想了一遍後,沉聲道:“瀟兒,月兒那不是她想那樣的,你不可以只看到她風光的表象,更要去看看她風光背後承受的壓力,

瀟兒,母親覺得,月兒是一個獨立,很有思想的姑娘,但是她也是一個很可憐的姑娘,而且母親覺得,喜歡一個人最難得的是付出,如果你這個朋友真的很喜歡那個姑娘,那就應該默默付出,等她開啟自己心結的那一天,願意去依靠他的時候,他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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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雲瀟又eo了:“那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被她依靠呢?”

曹瑾語重心長的說:“變得強大,有足夠的力量給她依靠。”

姜雲瀟沒有聽得很懂,但是今天這飯他終於是吃得下去了。

春雨綿綿長長落了幾個月,端午又近了,陵州越發悶熱起來。

付世青與月娘也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

端午前一日,付世青在花園中兜兜轉轉了半晌,還是走進了月塵院。

只見現在的月塵院越發沒有生機了,遙想和許淑慎剛生下月娘時,他便單獨闢了這個院子。

他們一家三口也曾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直到那件事之後,他的底線徹底被踩踏。

看著月娘正在廊下午睡,一柄團扇撐著,那張像極了許淑慎的臉,讓他無名的窩火:“醒醒。”

冬竹在屋中繡帕子,聽見付世青的聲音,趕緊跑了出來,站到月娘身側:“小姐,醒醒,老爺來了。”

月娘正在從夢鄉掙扎起來,有些不悅。

付世青比她更不悅,像是看見了多大的仇人一樣:“我想清楚了,再談談。”

月娘將付世青帶到月塵院的花廳,又吩咐冬竹:“去沏茶來。”

冬竹走後,付世青從懷裡拿出一張紙。

臉上是不容商量的語氣:“我也懶得同你鬥了,五五便五五,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月娘知道他沒這麼容易放手:“意料之中,你說。”

付世青攤開那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這字如其人,付世青這字寫得太浮躁,可見心性如此。

付世青又接著說:“你現下的香露生意歸我,雲州城中的酒樓茶樓歸我,至於那些窮鄉僻壤的我不要。”

“還有嗎?”月娘又問。

付世青提高了音量:“剩下的五成,我們立個賭約,你祖母信中說是為你添妝所用,可現下你已經沒了婚約,我便只能與你立個契據,若是你祖母喪期滿三年後的一年內你還沒有婆家,這五成便歸我,屆時我便請合族耆老將你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