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堂,姜雲瀟送了禮便向幾人告別了:“諸位,我陵州有事,需得回去了,咱們後會有期。”

李安握著一杯酒勸他:“小公爺,好歹喝一杯喜酒再走吧。”

姜雲瀟看著月娘的方向:“嗯,不喝了,還要趕路。”

“今日這麼急嗎?”月娘問他。

姜雲瀟道:“秋高氣爽嘛,我就喜歡趕夜路。”

李安也不再勸,月娘揮了揮手:“一路保重。”

姜雲瀟翻身上馬:“後會有期。”

姜雲瀟走後沒多久,一場秋雨就淋散了這場宴席,李安拿出一把傘和一盞燈籠給冬竹:“月娘,我就不留你二位了,也沒多遠,快些回去吧。”

月娘看著李安,酸溜溜道:“嗯,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都是不懂事的人,走啦,冬竹。”

主僕二人拿著傘往家走去。

若菸頭疼,也是半路退場的,珠蘭的傷已經好了大半。

現下兩人亮著燈,看著門,正在等月娘和冬竹回來。

這雨下得越發大了,夜色也深,前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月娘和冬竹忽而聽見轟轟隆隆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月娘今夜沒有喝酒,現下也懷疑自己:“怎麼,喝茶喝醉了?”

一陣狂風吹來,兩人被吹得摔了一跤。

艱難爬起來之後,身上染了汙泥不說,衣裳也溼透了。

一瞬間,聽著哀鴻聲四起:“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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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和冬竹相互攙扶:“小姐,這是怎麼了?你有沒有聽見?”

方才遠處人家的燈火都熄滅了,只聽見月娘說:“冬竹,連星,玉劍,手拉手,往山上跑,快點。”

連星和玉劍也從暗處跳了出來,幾人如無頭蒼蠅一般緊緊握住手,往山上跑去。

也分不清東南西北。

聽著哀鴻聲越來越遠,不知玉劍從哪裡拿出來一個火摺子。

幾人這才看清,周遭確然是比較高,也不知道是在那一座山,雨還在下。

冬竹驚魂未定:“小姐,村裡怎麼了?”

月娘嘆了一口氣:“但願是我杞人憂天了,先找個地方避避雨。”

天幕慢慢拉開了,月娘幾人確然是在一座山頭上。

當看清上下的情景時,幾人都被嚇到了,南山村的房屋基本都讓泥石流掩埋了。

還來不及震驚,月娘就帶著幾人往山下走:“救人去。”

幸而昨夜是李安和爾雅的喜宴,大家吃飽喝足回到家都還沒睡下,人員傷亡不是很大,但是房屋大面積的損壞。

憑著地理位置,月娘看到了自家宅子的尖尖,宅子已經被掩埋了,現在自己所站的地方甚至是高於屋頂的。

還沒走近,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泥坑前挖呀挖。

是去而復返的姜雲瀟,只聽見姜雲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月娘,你撐住,雲瀟哥哥這就來救你。”

無名的一股眼淚滑了出來:“姜雲瀟,我在這裡。”

姜雲瀟聽著這個不真切的聲音,回過頭:“月娘。”

一個大男人哭得奇醜。

月娘笑著:“我沒事,你放心吧,不過你有沒有看見若煙和珠蘭?”

姜雲瀟搖搖頭:“沒看到。”

這時下山搜尋的連星帶著狼狽的滿月和若煙珠蘭走了過來。

若煙抱著月娘就是一陣哭:“嚇死我了,月娘,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月娘輕拍著她的背:“沒事就好,爾雅姐姐他們可好?”

若煙點頭:“都好,都好,村長已經清點過了,人員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