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志誠母子已經從范家安全離開,而範屈德的那一鞭子,月娘始終牢牢記在心上。

十二這日,月娘拿出花丘筆跡的書信,叫來了萬乘,說:“萬乘,想煩請你替我去一趟天幽門,告訴花丘,我有事請他幫忙。”

萬乘接過書信,態度畢恭畢敬:“主人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月娘說:“多謝。”

萬乘便離開了。

花丘收到書信是快馬加鞭趕來的,三日便趕到了。

“月娘,何事這麼急?”

月娘將自己受範屈德鞭子的事說了一遍:“所以想請你幫我辦件事。”

花丘表情賤賤的:“可我怎麼覺得這鞭子是你自找的呢?春心萌動了?”

月娘說“廢話這麼多,你到底幫不幫?”

花丘收起那副模樣,一本正經道:“幫,若不是你慷慨解囊,我這門主也當不上,你直接說吧,什麼忙?”

月娘便將計劃全盤托出,花丘聽後,拍手稱好:“厲害厲害,你這是一點活路都不給啊。”

“家暴男不配有活路,你就按我說的辦就是了。”

“好,剛好我許久未來陵州,也想多逗留些時日,這件事就包我身上了,放心吧。”

翌日,月娘便去了顏華鋪,作為“同鄉人”,月娘和餘鶴梅格外的親近。

“你來得也太勤快了吧,今日又想搬什麼?”餘鶴梅一看見月娘就打趣她。

月娘這次也沒客氣:“想搬空你顏華鋪的錢。”

餘鶴梅以為她開玩笑,答應得爽快:“好啊,你搬吧。”還做出了邀請的手勢。

月娘一臉正經:“真的?那我就開始搬了哦。”

餘鶴梅也看出來月娘不像是開玩笑,問道:“來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想借點錢,有急用。”

餘鶴梅作為大鋮第一女商人,積蓄自然是有的。

“你可是遇到什麼事了?”餘鶴梅拉著月娘往裡面的“辦公室”去了。

餘鶴梅的關心也讓月娘心裡一暖。

“沒有遇到什麼事,餘姨你別擔心。”

“那你是要幹嘛?”

月娘又將範屈德家的事說了一遭,同時也說了自己的計劃:“所以我就想著給他一擊重創。”

“借錢是什麼重創?”

月娘狐狸似的一笑:“我打算在他錢莊存上十萬兩黃金,然後一夜搬空,再拿著票據去找他兌換。”

“啊?且不說十萬兩黃金我有沒有,就說你這一夜搬空,也未免太不現實了些吧。”

月娘說:“正是因為數目巨大,這才能讓他們暴露自己錢莊倉庫的位置。”

餘鶴梅卻覺得月娘太過單純:“那你去搬空,又如何不露出馬腳呢?”

月娘壓低了聲音:“餘姨,你知道天幽門嗎?”

餘鶴梅俏眉一蹙:“知道,大鋮最神秘的殺手組織,也是門下人最多的組織,你要請天幽門出手?”

月娘點頭:“餘姨,我不想瞞著你。”

餘鶴梅看向月娘的眼神中隱隱的擔憂:“月兒,我總覺得你和剛來時的自己不太一樣了。”

月娘渾然不覺:“哪裡不一樣?”

餘鶴梅又輕輕的搖了搖頭:“好了,我同意了,那我便著手去準備了。”

“多謝餘姨。”

餘鶴梅走出了門又折返回來,語重心長的對月娘說:“月兒,有時候戾氣並不是好東西。”

月娘喃喃的重複著:“戾氣?”

再抬頭時,餘鶴梅已經走遠了。

第二日,餘鶴梅帶著幾十車的傢俬,停在了萬永錢莊門外。

範屈德親自出來迎接:“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