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鶴梅語氣這才緩和了點:“這可是你說的。”然後揚長而去。

餘鶴梅回了顏華鋪,將範屈德的話轉述了月娘。

月娘拿著一個青瓷杯正在把玩,說:“范家好歹也在陵州盤桓多年了,肯定也是有些積蓄的,只是可能多數都套在錢莊裡罷了。”

餘鶴梅淺嘗了一口:“嗯,但是這九萬金也基本是掏走了他的大半資產吧。”

月娘端起茶杯,敬了餘鶴梅一杯:“餘姨,我敬你。”

餘鶴梅又喝了一口,才支支吾吾道:“月娘,我發現了回去的辦法,你想不想?”

月娘眼睛都亮了:“真的嗎?”

餘鶴梅的神情認真不已,並不像在說謊:“只是找到了蹤跡,不過那本書在東契國,而且我也在想是否要回去。”

月娘心裡也犯嘀咕,自己在那裡無牽無掛的,而這裡自己有朋友、有喜歡的人,還有自己的事業。

餘鶴梅臉色如常,說著:“我在那裡是有家庭的,可是我的老公和我表妹搞到了一起,兩個人還密謀著害我,說真的,我一直在逃避。”

月娘拉過餘鶴梅的手:“餘姨,這就當是一個念想吧,我們也不是非要回去,不過是知道有辦法,也算是給自己留的後路,你覺得呢?”

餘鶴梅贊同的附和著:“是這個道理,你這邊還是快些先回去吧,若是再晚些,只怕是又要捱罵了,他們都是些不幹緊要的人,若是說話難聽,那不聽就是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好,餘姨,那我現在就先回去了。”

還沒走出顏華鋪的門呢,就看見冬竹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小姐,小姐,三爺回來了。”

冬竹口中的三爺就是付世川,他大張旗鼓的回京了,可是回京後的第一站,不是付家,而是姜家。

月娘也緊隨其後的跟著去了國公府。

此時付世川已經替姜松瑞診完脈出來了。

“三叔。”月娘一聲清脆的三叔吸引了付世川的視線。

付世川也高興不已:“月兒,你來了?長高了,也長俊了,不錯不錯。”

月娘敏銳的注意到了付世川身後的曹瑾母子二人情緒低迷。

趕緊問道:“姨父如何了?”

付世川聞言搖搖頭:“縱然你按我的方子及時清理了毒素,可還是不太行。”

一聽這話,曹瑾的眼淚就滑落下來了,月娘趕緊衝過去安慰:“姨媽,你莫傷心,三叔醫術高明,再給他些時日。”

付世川搖搖頭,幾人跟在他身後,進了花廳。

到這裡,付世川馬上換了副模樣:“夫人,先別急著傷心,國公爺的病還有得救,只是方才外面看著的人太多了,不得不演出戲。”

“演戲?”曹瑾掛著淚,看著付世川,眼神滿是詢疑。

付世川這才緩緩開口道:“國公爺這毒定然是自家府中的人下的,因為必須要長期服用,有個量的積累,才會在急火上升的時候毒發。”

曹瑾隱隱後怕:“府中的人?”

付世川將一個白瓷瓶交到曹瑾手中:“這藥丸讓國公爺每月一副,藥丸服完毒也就清了,但是對外一定要顯示出一副國公爺不行了的樣子。”

姜雲瀟還是有點狐疑:“付先生常年遊歷,怎會如此知曉我家的處境?”

付世川看了月娘一眼:“我這侄女兩天一封信的催促我,我怎麼也得來瞧瞧,國公爺不僅中毒,也有過勞病,還是得好生靜養了。”

這番話說得月娘一陣臉紅,自己確實催三叔催得太急了。

交代完注意事項,付世川就要走:“好了,我現下得先走了。”

月娘忙起身:“三叔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