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的日子並不好過,近來幾次宴席都是月娘去的。

本來田氏就是妾室扶正的,很少參加這些宴席,今日這家席面卻怎麼也要田氏去,說是田氏的遠房表弟家的女兒出嫁。

田氏去求付世青時,月娘正在和付世青說自己親事的事。

田氏穿著一件紫紅色銀紋繡百蝶花的上衣,腰身緊收,反而更顯得腰間的贅肉突出,然後下面是一襲青色的長裙,有些老氣。

田氏進來,低眉順眼的走到付世青的面前,說道:“老爺,我想出個府。”

付世青瞪著她,語氣滿是怒氣:“你覺得自己如今能出府了?”

田氏頭更低:“老爺,我一個遠房弟弟的女兒出嫁,帖子遞到我房上了,怎麼也不能丟了咱們付家的面子呀。”

田氏的事情自然只有付家的人知道,帖子都遞上來了,怎麼也得去一趟的,否則外界看出端倪也不好收場。

付世青繼續瞪著田氏:“若是想去就去吧。”

月娘一直在一旁沒說話,田氏走後,月娘才說:“父親,你膝下子嗣不多,我最近特意請了大夫來府上,替姨娘們看看身子。”

付世青狐疑的看了一眼月娘:“你會有這麼好心?”

月娘行了一禮:“父親同意了我與小公爺的婚事,我自然也得回報一下你不是嗎?”

付世青還是沒打消疑慮,繼續問道:“那是什麼大夫?我請了這麼多人都沒看好。”

月娘道:“醫玄付世川的徒弟。”

付世青瞳孔放大:“你說真的?你怎麼會請得到他的徒弟?”

月娘沒打算瞞著付世青,輕飄飄道:“在雲州時,因緣巧合的機會認識了三叔。”

“你叫他三叔?難道真的是他?”

月娘笑意更甚:“祖母也親自見過呢?祖母的腿疾也曾被三叔醫治過,不過這次聽說是我們付家的事,就算是我再三相求,他也只願意讓徒弟前來。”

付世青此刻是真的信了:“那便請來看看吧,畢竟之前我也從未真的替她們看過。”

月娘笑著退下了。

內宅姨娘的身子脈案,自然都是田氏說了算,如今付世青對田氏生了疑,月娘不過是添一把火而已。

當然,若是許淑慎的死和付世青有關,那月娘也絕對不會手軟。

就這樣,月娘緊鑼密鼓的就讓付世川的那個“徒弟”來了,還帶來了一封付世川的手寫信。

信中說自己不會再踏入陵州付家一步,月娘再三相求,那便派個徒兒來看看,也算是圓了之前月娘所說的。

付世青和付世廣拿著那封信端詳了半天,得出的結論是,這確實是三弟的筆跡。

就這樣,那個大夫進了長樂軒。

付世青和月娘也緊緊的跟著,而田氏則是去參加宴席了。

大夫挨個診治了姨娘,表情越來越凝重,付世青也越來越擔憂。

“大夫,究竟是怎麼回事?”語氣中滿是焦急。

大夫診治完最後一個,才過來回話:“付老爺,我瞧著這些姨娘全都傷了根本,看起來是被人灌了不孕的湯藥。”

付世青懸著的心徹底死了:“什麼?你確定沒有診治錯嗎?”

大夫說:“不會錯,我跟著師傅已行醫數載,這種事情在深宅中時常發生,定然是不會有錯的。”

付世青險些沒站穩,月娘虛虛扶了一把,然後將一群姨娘聚集到一起。

指著其中一個道:“你說說,怎麼回事?”

那個姨娘畏畏縮縮的,不敢說話。

付世青自顧自的發著脾氣:“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就這樣不言不語?都不把自己的身子將息著點。”

月娘也說道:“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