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福帶著夫人謝氏和兒媳趙氏,還有一堆旁支族老,氣勢洶洶的就衝進來了。

“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居然給我兒下藥,我今日就要替大哥清理門戶。”

他們準確無誤的找到了這間廂房,烏泱泱的一群人圍得水洩不通。

姜松福眼看勝券在握:“各位族老,大哥身有爵位,行事規矩得體,可他這個兒媳,一個商人之女,從小又是丟在田野山間長大的,不知體統規避,夫君剛走,便將主意打到了我雲盛的身上。”

謝氏也添柴:“如今這裡被我們圍得水洩不通,他們就在這間廂房中,還請族老替大哥做主。”

姜松福朝身邊的幾個小廝說:“你們幾個,去把門撞開。”

那幾個小廝領命去撞門。

門中的姜雲盛慌了,因為這裡根本沒有付月娘。

“二叔、二嬸怎麼來了?嫂嫂也來了呀?是我招待不周了。”

月娘的聲音從姜松福幾人身後傳來。

回過神,姜松福和謝氏都嚇了一跳,又朝緊閉的房門看了看。

齊聲問:“你怎麼在這裡?”

月娘一臉無辜道:“這是我家,二叔二嬸,我不在這裡,我應該在哪裡呀?”

秦婉婉與月娘手挽手的:“怎麼?姜老爺這是欺負國公爺和國公夫人不在,要上門打人嗎?”

“怎敢,怎敢,誤會誤會,你們幾個別撞了。”

月娘怎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什麼誤會?我方才在後面聽見二叔叫嚷,說我不知廉恥,趁著公婆、夫君不在,朝雲盛哥打注意,這關乎國公府的面子,如今一句誤會就解決了?”

姜松福身後跟著來看熱鬧的族老們都不說話,姜家的族老嘛,本就是旁支的,他們本家的事,可插不上嘴。

姜松福動了動嘴角:“那你想怎麼樣?”

月娘不懷好意道:“額,既然說我與雲盛哥不清不白,就在這間廂房中,那我便開啟這間廂房,讓你們看個仔細,免得有人說閒話。”

姜松福踏實了,既然付月娘沒著道,那自家那個倒黴兒子肯定是不在這裡的。

隨即擺擺手:“隨便你。”

月娘從冬竹手上拿過鑰匙。

在萬眾矚目下開了門。

裡面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赤條條的姜雲盛,然後是床上的女子。

姜松福驚了:“姜雲盛?你在做什麼?”

月娘趕緊捂住眼睛轉過身:“各位族老,現在相信你們也看到了吧?二房的姜雲盛在我府上做這種事,還要壞我名聲,我是冤枉的啊。”

人群中剛偷完姜雲盛衣服的玉劍小聲嘀咕了一句:“那不是迎春路的頭牌枝枝姑娘嗎?”

人群又是一片譁然,月娘趕緊道:“狎妓都到我府上來了,看來二房的表面光都是裝出來的呀。”

月娘對著人群道:“今日府上有事,不便留各位,各位請回吧。”

姜松福彷彿要把裡面的姜雲盛撕碎:“丟人現眼的玩意,還不快些滾回家?”

秦婉婉又一次見識到了月娘不按常規出牌的套路。

“我還以為你要把自己搭進去,怎料到你是找了個”

“怎麼可能?就那個狗東西,我看一眼都嫌煩。”

月娘看著裡面躲在被子裡的枝枝和外面空蕩蕩的院子,走了進去。

“你總是說站在男人的腹部,也能看到這個世界,現在你覺得自己看到了嗎?”

“你是誰?”枝枝睜大眼睛看月娘,可是沒有印象。

“好了,你也該走了,冬竹,這間屋子裡的所有冬竹都讓他們燒了,髒。”

“少夫人,來信了,來信了,小公爺來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