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媽媽聽完,看向了老太太,見老太太點頭,才將被褥送了過去。

月娘推著老太太的木輪椅往裡屋去,老太太溫暖又滄桑的手覆在她的手上:“丫頭,苦了你了。”

“月兒並不覺得這裡苦,這裡比京都那個大宅子鬆快多了,祖母您放心,月兒一定能照顧好自己的。”這是月娘此時心中的實話。

侍奉老太太睡下了之後,月娘也走向了那間房間,裡面只有桌椅和一張床,至於東西,以後再慢慢添置吧。

勤勞致富,勤勞致富。

月娘的豐滿理想便是,先掙點錢,把屋子修葺一下,然後多添置點田產,租給別人,自己就做個快樂的地主婆子。

泡了個熱水腳,擦了一把鼻涕,好好睡一覺。

一夜好眠。

天色還暗著,村裡突然繁繁雜雜的躁動了起來,聽見有人喊軍爺來了,軍爺來了。

挨家挨戶的門都被敲響了。

就在月娘惺忪著眼打算去開門時,不知昨夜那女子從哪兒冒出來,攔住了月娘:“求求你,別開,他們是來抓我的。”

月娘無奈的擺擺手:“你覺得我能攔得住幾個軍中壯漢?”

那女子鬆了手,深情的看了一眼屋內那男子,不知是對那男子說,還是對月娘說:“抱歉,連累你了。”

屋中的男子強撐著身體衝出來,開啟門。

拿出的那把長劍赫然已抵在了月娘頸間。

門外是姜雲瀟和他意氣風發的老爹姜松瑞,看到這一幕,姜松瑞氣得發抖:“鍾鴻遠,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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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鴻遠大錯已鑄,如今只求將軍替我去看看我的爹孃。”

那女子似乎也知道鍾鴻遠的選擇一般,拔出了頭頂的金簪。

周遭只有呼呼的冷風颳著。

領頭的姜松瑞跪下,一番大義凜然的勸說:“公主殿下,鴻遠,這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今日我帶的都是咱們自己人,現在也還沒人知道公主殿下失蹤的事,你們今日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宮中的皇后娘娘和你們的家人該有多傷心?,還有我們這整個送親隊伍,都是你的兄弟,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把那小丫頭放了,天亮以後,若你們真要我們與你們一起陪葬,我們也絕無怨言。”

其實月娘感覺到頸間的劍並未貼皮,那男子也怕傷著自己。

而如今聽這番對話,和親的敏嘉公主居然和人‘私奔了’?難道雲州也不安全了?

月娘沒有被放出去,門合上了,屋子裡面的付老太太沖了出來。

她倒沒有生硬的求鍾鴻遠放了月娘,而是另闢蹊徑:“昨夜若不是我孫女善心,你們進得了這扇門嗎?都聞姜家軍個個都是英雄翹楚,如今看來,不過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罷了。”

鍾鴻遠也徹底沒了力氣,栽在了地上。

月娘得到自由,跑到了付老太太身側,和敏嘉公主二人拉開了距離。

敏嘉公主向月娘道歉:“抱歉,小姑娘,剛剛確實是鴻遠不對,可我們也沒有法子。”

月娘故作不屑:“沒有法子?逃跑不就是法子嗎?縱然兩國交戰,鋮國也不一定會輸。”

敏嘉公主盯著夜色中那對喜鵲:“鋮國不會輸,可是百姓呢?”

敏嘉公主的反應也在月娘的意料之中。

月娘接著漫不經心的說:“可是逃跑了,百姓呢?”

聞言,敏嘉公主趴在鍾鴻遠的胸膛,泣不成聲,她心中的摯愛和摯義,終究不能兩全了。

:()快穿之將軍又跪搓衣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