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來一會兒了,曹瑾也好了許多,月娘身上的重量漸漸減少。

“月兒,若是你母親在世,遇到這些事情她會怎麼辦?”

月娘搖搖頭:“我不知道。”

畢竟從她來到這裡,許氏就沒在了,而記憶裡那些溫情的畫面,都不是屬於她的。

曹瑾這下整個身子都從月娘身上抽離開了:“你母親是我見過最堅強的人。”

不知為何,今夜曹瑾就是很想念許淑慎,很想和月娘談談她。

“你母親在閨中時是名聲遠揚,你敢想象,她那個小身板,竟跟著我父親進過軍營,我都沒去過,可是她去過。”

“母親這麼厲害嗎?”月娘也說不出的自豪。

曹瑾笑了:“當然,不過後來她非要跟著付世青那個白眼狼,陪著他打下大部分的家業後,便就那樣去了。”

“記憶中,好像真的從沒見到母親落淚屈服過,就算是與父親不睦的那些年,她也是過著自己的日子。”

“所以我一直將姐姐當成我的目標,最後還是做不好。”

月娘依舊虛扶著曹瑾的手,言辭懇切道:“姨媽,若是我母親在,若是我成雲瀟哥哥這個模樣,我母親也同樣會落淚,會柔軟的,人本來就是感情充沛的,這沒有錯。”

曹瑾情緒好了不少,兩人聊著聊著便到姜雲瀟的院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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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床榻整理好,金瘡藥拿過來,又等了約莫一炷香,姜雲瀟才被幾個家丁抬進來,目前還是昏迷著的狀態。

姜松瑞也是由幾個家丁抬著進來,此時正在不停的咳嗽。

曹瑾趕緊過去先給姜松瑞順氣,月娘則指引家丁將姜雲瀟安放到床上。

姜松瑞往嘴裡塞了一粒藥丸,怔怔的看著床榻上的姜雲瀟。

“我把兵權交了。”

曹瑾不可置信的看著姜松瑞:“你?怎麼會?”

姜松瑞看著姜雲瀟:“只要瀟兒平安就好,橫豎我們家也還有個爵位不是嗎?”

曹瑾也認同的點點頭:“是啊,瀟兒平安就好。”

姜松瑞看向的姜雲瀟的眼神滿是慈愛:“只是這個傻小子的將軍夢,我怕是幫不到他了。”

月娘感慨,姜松瑞能為姜雲瀟做到這個地步,而自己的父親卻為了自己手上的一畝三分地,想方設法的置自己於死地。

差別不要太明顯。

這個夜晚,幾人終於在姜雲瀟的床榻前眯了一會兒。

第二日。

外面的畫眉鳥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月娘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撓自己的臉蛋。

從睡夢中醒來,自己趴在姜雲瀟的床榻旁邊,姜雲瀟趴在床上,臉色慘白,正拿著月娘的頭髮撓月娘。

兩人一瞬間四目相對,氣氛有些曖昧,距離也不斷的拉近,直到一聲尖叫打破了這種氛圍。

尖叫的製造者是冬竹,現下正站在門檻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尷尬的想要逃離:“要不我等下再過來?”

月娘站起身上,整理了一下衣物,尷尬的咳嗽清了清嗓子:“怎麼了?你說。”

“額,就是范家去我們家提親了。”

“什麼?”裡屋的曹瑾正扶著姜松瑞,床榻上的姜雲瀟正趴著,幾人異口同聲。

冬竹看向這一家人,鄭重的點頭:“對,範屈德今日去付家提親了。”

月娘看向姜家一行:“你們放心,我能處理好的。”

然後就離開了國公府。

到了付家門口,裡裡外外圍了一圈看熱鬧的,月娘帶著帷帽從側門溜了進去。

剛到月塵院,田氏身邊的喜兒就來了:“大小姐,你可真是